时间回溯。
回望着那被阻断的山间通路,高桥宏昌的瞳眸在剧烈颤抖着。
为什么前辈没有跟自己一同离开?
为什么那些起爆符迟迟没有发挥应有的效能?
立于山路上的他有些迷茫地低垂下视线,只见方才的纤细伤口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已经封住了血流,身体上唯一的痛感大抵就只剩下那根被‘好运’所眷顾而贯穿的肋骨。
但这样的小伤根本就无关痛痒,对于一名合格的忍者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但是,这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好运,所以才没有在一个照面间被解决掉,甚至还赢来了反击的契机吗?
不,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此际的他才堪堪醒悟,那宛若雷霆一般的贯穿一击,仅是对方用来麻痹自己意志,使自身笃定血雾里血腥作风的一种激进手段罢了!!
若是前辈与自己一样选择了退离,没有阻断通路,没有留下牵制独守,那么下面的结局注定是:
被对方抽身追上,并信手抹杀。
“呦,你就是新来的小家伙啊。”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吧。”
“那么我教给你的第一课,成为一名合格忍者的第一要义是:村子下达的命令是绝对的,无时无刻都要将村子的安危放置在第一位!”
“第二要义,在走入绝境的时候,哪怕有一丝生的希望也留给自己的后辈,这也是木叶火之意志的传承。”
“第三要义,若逃生无望,选择自我殉身就是对村子、对同伴,最好的忠诚。”
“因为我们是暗部,知晓着太多讯息与秘辛,任何一点的暴露都有可能对村子造成不可逆转的打击。”
一瞬间,有太多的画面如同剪影一般翻涌上高桥宏昌的心头。
“前辈!!”
他猛然攥紧了拳头对着来路嘶声怒吼,
那痛苦而绝望的声音就像是痛失了一位至亲之人一般。
在宣泄过心中的情绪后,其旋即对着那高耸于山路中的石墙缓缓微鞠了一躬,而后便奋然转身没入了黑暗中。
一时间,风在耳畔呼啸,树林枝蔓在其视野中疯狂倒退。
不知过了多久,
匆匆眺望,只要穿越足下这座山林就能够抵达火之国的边境,就能够遇见驻守在边境的同伴,就能够将雾隐村狼子野心的讯息带回!
隐约间,他甚至能够看见那高耸于密林里瞭望台!
那是自己的同伴所在的地方。
可是突然一股莫名的寒意于之周身泛起。
降临的森冷感触并不像是过耳的夜风所带来的感觉,而是一种宛若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沁骨冰寒。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
高桥宏昌的眼瞳中掀起一抹真切的后怕与恐惧。
不可能,不可能!
其在心中疯狂地咆哮着,已经有些疲惫的身体也在此刻被倾力压榨着。
这是前辈用自己的性命为自己开出的通路!
他绝对要回去,
将掌握的讯息带回去。
但是,
但是于之视野中的空气开始收缩,有森冷的寒气袅袅而上,一座剔透的冰镜也在此刻凭空凝现!
而那手持忍刀·缝针,佩戴着白底面具的年轻忍者就如同画儿一般,雕凿于其上!
可在下一秒,这幅画儿开始剥落,开始具现!
‘噗。’
伴随着一道轻微穿刺音,那柄纤细地忍刀已然贯穿了他的脖颈。
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道冰冷的轻语:
“你,”
“想要去哪儿?”
‘咳。’
‘咳咳。’
高桥宏昌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