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军服的秘血武者面色冷峻,“那你就回自己的封地吧。”
男人衣衫华贵,如今却也是到处都有破洞和尘埃,脸也算不得干净,着实狼狈,听闻秘血武者如此说话,内心窝火,却也不敢动手。
他父亲的确曾经在军队中待过,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深知秘血武者的可怕,没有人能在这支军队面前造次。
“在外面老实待着,等放粮日,或许还能多活几天。”
那名秘血武者军官又开口道,朝一个方向看去,“看那边,我不否认权贵们有着特权,但你还不够格,看在你父亲在军队待过的份儿上我才与你多说几句。”
他继续道:“制度就是制度,我们晚来,也同样无法入城,就像那两位一般,他们都在城外等着,你凭什么入城?”
秘血武者军官目光所及之处,有两道身影站在树边,站姿如同标枪一般笔直,和其他难民格格不入。
仔细看的话,他们身上的衣衫虽然破损,但和皇城这边秘血武者军官的服饰相似,同样是军装。
两人一男一女,男性面容阳刚中带有少许粗犷,女人面容柔美,眉宇间带着英气,凹凸有致的曲线,即便是宽大的军装也难以掩饰。
“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来晚也不能进吗!?”
那名伯爵循着军官的目光看去,看到两人的装束,以及胸前佩戴的勋章,内心惊讶。
他出身军人世家,尽管到他这里,他已经变成了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但也还是对军队的一些服装和勋章有了解的。
看那一男一女的装束,在军方绝对算得上是中高层,女人看样子还是指挥使级别的!
同样震惊的不止是那名想要入城的伯爵,还有着刚刚落在皇城边的绘梨衣。
她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男人她不认识,但女人的样貌她记得很清楚,这不是……自己丈夫的母亲吗!?
那是……薛芷妤。
此时薛芷妤正站在树边,背靠大树,神情悠哉的看着密密麻麻的难民,看精神面貌,这一年来似乎过的并不那么困苦。
作为强大的秘血武者,即便是入不得城,她也能入山寻找那些命大的野兽,猎杀后进食。
附近有难民扛着草垛经过,见到薛芷妤和那个男人都礼貌的打招呼,因为这些日子在皇城外,难民们或多或少都接受过两人的帮助。
秘血武者力大无穷,帮忙盖个房子都是小事,在皇城外密密麻麻扎根的小木屋,以及一些简陋的帐篷,都是她们的杰作。
“芷妤,别想了,那些东西我们确实打不过。”
陆秋站在薛芷妤身旁,看出了自己这位经年战友脑海中的想法,显然是有些不甘心。
在灾难发生时,他们所在的北大营,曾率领过军队,对一名丑陋的生灵发起突袭,但结果是全军覆没,只是稍微吸引了那名丑陋生灵的注意力,没有让其穿过一座民众奇多的大城。
最终他和薛芷妤生还,也不是因为武艺高强,只是那名丑陋的生灵好像对他们根本不关心,有着自己的目的地。
这对于纵横世间,自负强大的秘血武者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他们在和西方决战的炮火中都活了下来,没想到却输给了更加超凡的力量。
而且毫无还手之力,双方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切,再给老娘三百年,我也能吊打那些鬼东西。”
薛芷妤有些不服的道。
陆秋笑了笑,“说什么鬼话呢,先活到五十再说吧,还三百年。”
两人在人群中站着,看起来十分年轻,只有二十几岁的模样,但实际上已经三十七八了,因为秘血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