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孟氏现在不缺吃不缺穿,哪个当爹的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这门亲事,你最好推了,否则孟氏一族也容不下你!」
孟学义拍案而起,「而且咱们孟氏女子嫁人也要堂堂正正嫁做正妻,怎会低三下四去做别人的妾!」
在这个时代,女孩子被叫做赔钱货,成年后就会匆匆嫁出去。
只要婆家富裕,不愁吃穿,好些农家不在乎嫁过去做妾。
「一个女娃子,嫁过去有吃有穿就行了,管什么妻妾?」
族长以孟氏容不下为由压制,孟红不服气,只能对着女儿吼道,「读了几年书,就不知道姓啥了,都说读的书多,生的蛆多······就怪孟青云,若不是他逼着让女娃子读书,哪有今天的倒霉事······」
「混账!竟敢辱骂青云!」
孟学义大怒道,「来人,给我掌嘴!」
都是同族人,谁都不可能做得太过分,尤其人家把自己女儿嫁给谁,这事不好干涉。
此刻听到孟红骂孟青云,大伙顿时火了,族长发令后涌过去好几人,直接扇嘴巴。
「没有青云有孟氏的今天吗?你既然辱骂他,那你也不要沾他的光了。」
孟学义厉声道,「明天开族会,把孟红家的孩子都赶出三味书屋,退了孟红在辣酱厂的股份,他种的辣椒也不收购······」
这是要断人活路啊?
孟红听后孬了,跪下哭道:「族长,是我喝醉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吧,不然我一家可怎么活······」
孟学义自然是吓唬一下,他不可能做的这么决,见孟红讨饶便哼了一声道:「看在你喝酒了,老夫就暂且放过你,不过必须把孩子的这门亲事退了······」
「就退!就退!」
孟红连声答应,「只是口头说的话,还没有订婚,这事容易解决。」
······
「陈二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族长阻扰,这门婚事不成了······这钱退给你!」
孟红堆着笑脸,把陈标禄给他的定钱放在桌上。
陈标禄明知道他是来退亲的,还把他请到馆子里喝酒,看来他也不敢惹孟氏一族。
酒到酣处,孟红恋恋不舍把钱退回去。
孟红好吃懒做,家里全凭老婆张罗着个养猪场,还有辣酱厂的股份,日子还算过得去。
此刻让他把六十贯钱退回去,就和挖他的心一样疼。
煮熟的鸭子飞了。
「钱你拿走,我自会派人去抬你女儿!」
陈标禄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冷冷道,「我陈二丢不起这个人!」
「二爷有所不知,若是把女儿嫁给你,孟学义那条老狗就要把我赶出族,我这不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么。」
孟红哭丧着脸道,「否则,像你这样的人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怎会放弃!」
「那是你的事!」
陈标禄愤然道,「我只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陈标禄清楚孟氏的底蕴有多大,他根本没有胆子去孟学义跟前闹事。
他家在溪南县也算有头有脸,但和孟青云比起来,就是个蝼蚁。
若是得罪了孟氏,不用孟青云出面,其他官员就会争着抢着修理他,来巴结孟青云。
别的官不说,一个知县就能让他坐牢。
「二爷,你还是高抬
贵手······」
孟红低三下四求情。
陪酒的衡笛使了个眼色,陈标禄不再逼迫,而是恨恨道:「退了亲事也行,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否则我不会答应。」
孟红疑惑道:「啥事?」
「也不是啥大事,顺手小事而已,来咱们边喝边说。」
衡笛将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