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营帐因为这句话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军营上下谁不知道衡心远爱妻如命?平时他连一点点苦都不愿意让万冰玉受,更别说是快马前往永州了,而且现在万冰玉的身体可不一般,人家还怀着孕呢,让一个孕妇往来奔波,谁好意思同意?
也亏的这位想得出来!
见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谋士也猜的出来他们在忌讳着什么,他咬了咬牙,仍旧选择坚持:“将军,这件事只有夫人可以去!”
现在永州的局势如何谁都不知道,平白无故派一个怀孕的万冰玉过去,不是送死又是什么?
衡心远坚决不肯同意。
那位提出建议的谋士早就料到衡心远不会轻易点头,咬了咬牙,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众人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谋士一脸凝重的说:“想要保住凉州城,就只有派出夫人前往永州这一条路!”
衡心远咬了咬牙:“你这是在威胁我?”
就在他们对峙之时,万冰玉端着糕点走入营帐中,瞧见营帐里的场面,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而是快步走到衡心远身边:“夫君,为什么不能让我去试一试呢?”
“永州局势未明,若柳青青或是徐执,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被收买,那夫人你的安全都不能够得到保障!”
衡心远接受不了失去万冰玉的那种痛楚,只要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哪怕只是一点点距离,哪怕将要碰到的事情只有一点点风险,衡心远都不愿意赌:“夫人你必须留在凉州,若是必须有人前往永州求援的话,那就让我去吧。”
若说衡心远之前的否定是深思熟虑之后,那后来的决定便是失去理智之后做出的。
他现在可是凉州城主心骨,不仅凉州城的百姓,就连军营里的所有将士都等着他来指挥呢,他要是离开了凉州城,那他们怎么办?
万冰玉把人给按了回去:“夫君不要胡闹,你不能离开凉州。”
“那你也不能走。”
万冰玉苦笑着摇头:“没有永州的援军,等到真正开战的时候我们收不住的,所以这一趟我必须去。”
衡心远有些痛苦的按住了自己的额角:“可是,那样真的太危险了……”
“夫君不用担心,我有七月呢,七月的身手夫君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有她在身边,我一定不会有事,对了,走的时候我得拿上夫君你那把尚方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