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不出来。
……
衡心远回到了家中，看着面带踌躇的凝心，面色暗沉了许久，才道：“和我来书房。”
“是，大人。”
凝心跟在衡心远的后面，脚步多少有些迟钝和不甘。若是平常的话，她非常愿意和衡心远进入书房，因为那个地方是他的私人领地。但是自从出现了那件事情之后，她反倒是害怕了。
万冰玉消失了，衡心远也这样……她现在都在反思自己当初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但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了。
胡思乱想期间，已经到了书房。凝心眼睁睁看着衡心远从一个格子中拿出一张纸递给自己。打开一看，竟然是身契！
她慌了，直接将跪在了地上大惊失色的问：“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你拿着这东西走吧，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不必继续呆在我这衡府。”
“不好！”凝心直接就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的自眼角滑落，楚楚可怜。然而衡心远根本就不看她，这让她心急如焚。
“大人！是不是因为夫人的事情？大人！凝心可以去和夫人道歉！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您的错，只怪奴婢的力气太小，当时没有将您送到书房……”
“凝心！”她的哭声让衡心远有点心烦，衡心远用两根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皱着眉，显得那双眼睛更加的深邃而不可见底：“当初你明明有别的选择，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一句话，让凝心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
原来，衡心远什么都明白，只是当时忙着万冰玉的事情，所以才没有和她说起。并不是不想追究，而是顾不上而已……
刹那之间，凝心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凉了一个通透。
那么多想要给自己求情的话，现在都说不出口了。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一句：“大人，凝心不想走。凝心是真的……是真的中意您。”
“我已有妻子，感情很好，这一点你一开始就知道。你毕竟是一个女子，今日我将你叫到书房里面来就是想要和你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倘若你接下了这身契，我再给你一些践行的银两，你自行离开便是。倘若你不愿的话……”
他话未说完，凝心就梗着脖子，异常的坚持：“凝心不愿！”
衡心远沉默了一会，站了起来：“随你。只是你不愿的话，我也留不得你。我终究是男人，不懂怜香惜玉，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他就越过了凝心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