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振作起精神,去跟那位新晋的怡亲王一较高低,你可知道,当您被禁足在这祁光殿喝闷酒的时候,陛下方才已经派七皇子去江南道十五县收取税银了。”李灵娇仍旧波澜不惊,一点没有被他的狂傲吓到,这是她的过人之处。
“收取税银?朝廷的税银不都有户部负责管理吗?父皇为何突然派他去?”太子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又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躺椅上坐下,一脸的不相信。
“听说,是因为这次税银数目庞大,况且这银子收上来是要拨给郡南府赈灾的,陛下生恐路上出现闪失,所以特地派了一位位高权重的皇子前去……”
“位高权重?”这四个字仿佛一记闷锤,正中太子脑门,他一把抓起李灵娇的手腕,恨不得使使劲就把这柔软的骨头捏碎,“你的意思是谁,如今在父皇心中,只有他李文曜一个人了?其他人都是陪衬吗!”
李灵娇有些吃痛,微微皱了皱眉,忙柔声安抚他,“当然不是,太子请先息怒,臣妾今日来,是为殿下排忧解难的。”
“排忧解难?”李高澹松开手,无力的苦笑了一声,“如何排忧?如何解难?本宫自六岁起加封太子,数年来辅佐父皇打理朝政,从无人敢越过我去,如今横空出来了一个怡亲王!还是个从小就体弱多病的病秧子,父皇从未将他放在眼里,怎得现在突然如此器重他!”
李高澹的胸中似是堆积了一股无名之火,从五脏六腑一直燃烧到每根血管,他发疯一般的将面前桌案上摆放的果碟点心通通推倒在地,冲到殿门前,指着洛宁殿的方向吼道,“好你个李文曜,如今你敢踩到我的头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灵娇在他身后差点翻出一个白眼,天下怎么会有如此愚蠢又自找麻烦的太子,她赶紧上前拉住他,将门掩上,“太子,您这样大声嚷嚷,岂不是满皇宫都能听见了,传到陛下耳朵里,又是一场风波,您现在还在禁足,若是再惹怒陛下,那可真的就将太子之位拱手送人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李灵娇将他扶到床榻上坐下,笑着说道,“殿下不要着急,我方才不是说,陛下派七皇子去江南十五县收取税银吗?若是这么大笔的税银在他手上丢失了……那陛下肯定会龙颜大怒,到时候不仅是他亲王的封号没了,恐怕在陛下面前,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李高澹听完,原本暴怒的脸渐渐和缓了下来,思忖了片刻,嘴角方露出一个笑,“你说的没错,李文曜第一次押运税银就弄丢了,到时候他就成了满皇宫的笑柄了,父皇再想扶持他,也不可能了!”
说罢,慌忙的下了床,由于太过激动,甚至一头歪在了地上,嘴里喊着,“来人来人!给本宫把户部尚书陈靖喊来!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