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就不怕遇到劫匪啊。”赵言懿的语气温柔如水,妥妥的少年音,嘴边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仔细看看,居然比女子还精致!
“我夫君就在茶楼看着我,我要是出事,他肯定会来救我的!”万冰玉心中奇怪,怎么这个侯府公子,话竟如此多。
忙端着茶盘上了楼,不再与他多言,只是待她转身过后,赵言懿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微微发亮,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上楼以后,见衡心远和赵方宇已经收敛起了方才的激动,端坐在木椅上,商讨着眼下的情势,万冰玉识相的将茶水拜访在二人眼前,一声不吭,和赵言懿一起,退到了一旁等待着。
“赵叔叔,我此番回宫,已隐去了真实姓名,以后还是唤我衡心远吧。”
“这是自然,帝都现在鱼龙混杂,就像一潭死水,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各派势力纷争不断,我这几年,也是韬光养晦,称病告朝,才得以安生几年……”赵方宇看着衡心远,眼神里是一位长辈慈爱的目光。
“赵叔叔,当年之事,究竟为何,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了吧?”衡心远目光清冷,关于当年的往事,他一直未曾真正触摸到真相,养父死前,也只是大致告诉自己,父亲是被朝中大臣蓄意陷害的。
这一言一语,恳切非常,昔日的莽撞少年虽已年岁渐长,但胸中那颗吃赤子之心,却从未改变。
“当年,你父亲被人陷害,暗通敌国,将我方大军的粮草军械,都偷偷转运给了燕赤国,所以导致姜国在那一战中惨败……”赵方宇用浑厚的嗓音,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陛下雷霆大怒,甚至没有派人调查清楚,便下令将镇远将军府,满门抄斩……男丁十五岁以上皆戍极边,妇女仆从没为官奴……”
说到此,他的声音哽咽了些许,一张被岁月刻上了道道印痕的脸上竟流下了滚烫的泪水,这足可见,对于当年之事,他心中的愧悔和痛惜。
“后来呢……”衡心远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
“行刑当天,我与洛知书二人拼命相劝,同时派人搜寻铁证替你父亲洗刷冤屈,陛下也相信了……但奈何,传旨的人在路上被绊住了脚,等他们赶到时,刑场已经是血流满地……”赵方宇说着,抹了一把纵横的老泪,双眼朦胧,思绪已经回到了那个萧条的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