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明显的郁闷。
“孩儿拜见父王,叔父。”
青年便是东海龙宫大太子,名叫敖汀。
敖广沉着脸道:“起来吧,那天师怎么说?”
青年行完礼直起身,闷闷回道:“邱天师告诉孩儿,说那方仙道的东阳真人已将千礁海之事上报三官殿。”
说着,敖汀看了眼敖顺:“五福太一真君似乎要上表灵霄宝殿,状告叔父教子不严,造孽百姓......”
敖汀话未说完,那北海龙王已经勃然变色,破口大骂:“可恨贼人,竟敢倒打一耙,当真是无耻至极,阴险歹毒!”
敖广本想说“人家告的难道不对”,但不想再惹得双方互骂,又见敖汀欲言又止,便没搭理暴怒的北海龙王,示意儿子:“还有什么事,你一口说完。”
东海大太子敖汀郁郁道:“那真君还要告小七与恶,呃,敖定堂弟是作恶同伙,要将小七抓上剐龙台。”
然后,轮到敖广暴怒了。
便见这东海龙王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碗碟茶杯一阵乱颤,那龙婆龙女慌忙整理,而龙王的咆哮,更是震得整个龙宫颤动——
“岂有此理,那五福真君当真要与我龙族过不去?!”
敖顺暗自幸灾乐祸,到你儿子头上,你知道着急了。
但他也知道此事麻烦了,幸灾乐祸的念头一闪而过,便发愁的看向东海龙王,急道:“大哥,五福真君的奏表,可绝不能送入灵霄宝殿!”
敖广喘着粗气,捏紧了拳头:“他们哪是要真的上奏,是在逼咱们主动退让啊!”
敖顺烦躁的叫道:“咱们与那十真君,三官殿素无瓜葛,他们为何要替贼人出头招惹咱们龙族?”
“此事也是复杂。”
敖广压了压怒火,整理了下话头后,以一个问句开口:“贤弟,你可知那天师有立教之心?”
敖顺是第一次听说,惊得都顾不上生气了,目瞪口呆道:“他们要立什么教?”
“自然是天师道!”敖广沉气吐声。
“天师道?”敖顺惊愕,“他们要做教主?”
敖广嗤笑,“他们的心大着呢,据说是要效仿西方佛门,立个道教,只不过有太上道君在,谁敢称‘道祖’。”
“倒是好雄心!”
敖顺咂舌,随即是不解,“他们立教,与我等何干?”
敖广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然后悠悠道:“贤弟且想想,当今三界,除了各处洞天福地,十洲三岛的道统,可有玄门教派?”
敖顺怔了下,脱口道:“方仙道?”
可不等敖广回应,敖顺便摇头道:
“可方仙道不过是海中洲的一岛,连那人道盛地南瞻部洲都没传过去,其门主也不过是个神仙道果,那四天师未免过于高看了。”
敖广道:“贤弟小瞧那方仙道了。也是贤弟远在北海,不知这东海的众多密事。”
“那方仙道在海中洲的立道时间的确不长,但其根脚确实不凡,能追溯到南瞻部洲的商周时期,与数位传说仙人沾着因缘。而那几位仙人如今都在十洲三岛潜修。”
“之前,方仙道不过是个海上小福地,养些门徒,传些方术,倒也无妨。可从那东阳真人开始,又是立下内外法传,又是紧靠天庭,明显是要作一番事业。”
说到这,敖广发出一声冷笑,“若是其他事还能遮掩,可他要挖我东海龙宫墙角,请立海中洲龙王,足以看出其狼子野心。”
敖顺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那四大天师怕方仙道这么发展下去,没了他们的立教根基,所以出手打压?”
“正是如此!”敖广点头。
敖顺深深一叹,接着道:“然后方仙道攀附上了十神君,靠着三官殿抵住了四天师的打压。”
“而咱们龙族,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