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有没有叫出谁的名字?”曹本淑问。
“没有,”海棠摇头,又补充道,“也可能喊了,但我没有听清楚。”
曹本淑问道:“那天上马车的陌生人,伱可记得长什么样子?”
海棠说道:“穿着道袍,戴着大帽。帽檐把鼻子都遮了,只能看到嘴巴和下巴。对了,是个大胡子,脸颊也长着络腮胡子。”
曹本淑顿时沉默,感觉线索又要断了。
这人能用帽檐遮住面部,说明在故意隐藏相貌。那么他的大胡子,也可能是故意粘上去的。
曹本淑又问:“有多高?”
海棠说道:“他猫着腰钻进车里,坐下之后也弯腰低头,不容易看出他有多高。”
“就没有什么痦子、伤疤之类的?”曹本淑再问。
“没有。”海棠摇头。
曹本淑把那天盯梢的,全都叫来问话,又把海棠带去现场指证。
“就是在这个拐角上车的。”海棠说道。
一个负责盯梢的廉政官说:“我当时租了一辆马车,跟在其后方大概三四丈远。陈家马车转角的时候,我没有发现异常,等我也跟着转角,同样没看到有人上车。”
曹本淑说:“你离他三四丈远,也就是说,那陌生人从跳上车尾,到被放进马车里,时间肯定不超过半分钟。”
“哪有半分钟,顶多十几秒!”那廉政官说。
海棠附和道:“公子开门很快,像是早就约好的。”
曹本淑立即到附近的店铺,询问是否有人看到。结果一无所获,时间过去太久了,就算看到也可能忘记。
那廉政官突然说:“当时我租用的马车,在转角时差点跟一副滑竿撞上!那两个挑滑竿的轿夫,多半看到了上车之人!”
曹本淑立即下令,把城区的滑竿轿夫找来。
这个方法果然有用,两个轿夫站出来,说他们当时确实撞见了。
曹本淑问道:“过了这么多天,你们怎还记得?”
一个轿夫说:“陈二公子的大马车,全城独一份,比海商的马车还漂亮,哪次遇到会忘了?”
“你们看到那人上车了?”曹本淑问。
轿夫摇头:“看到了,当时草民还想,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去扒陈二公子的车尾。谁料到陈二公子居然开门了,把那人给放进去。”
“看清长相没有?”
“没有,帽子遮脸了,就记得是个大胡子。”
得,又白费功夫。
一个负责监视宅邸的廉政官,名叫蔡冈,他突然开口道:“这人进去了,总得出来啊,兄弟们盯着宅邸各处,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出入,也没再有马车离开过。”
同样负责监视宅邸的廉政官,名叫梁振光:“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发现陈氏父子死亡,当时里面乱起来了。有一半的兄弟冲进去查看情况,那人极有可能趁乱翻墙走了!”
“搜查各处围墙!”曹本淑道。
足足搜了50多分钟,终于在一处围墙,发现了攀爬痕迹。雪白的粉墙上,有几个脚印子,但脚印并不完整。
而且,前两天下了一场雨,脚印已经显得很淡了。
梁振光思维模拟着当时的情况:“这人从花坛那边助跑,脚踩墙面跃上去,用手扒住了墙顶,再脚蹬手扒翻上围墙。如此高的围墙,必然身手敏捷,年龄不会太大。”
“咦!”
又有一个廉政官,在围墙下发现小片布料,应该是衣服挂到墙顶的砖角扯碎的。
曹本淑拿着布片问海棠和轿夫:“那人穿的是布衣?”
“不是。”轿夫摇头。
海棠则回答得更加肯定:“他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