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本地生民,那眼下九黎国陈兵边境、战祸将起,是否要显露几分灵验神迹?”
劳先生眼神微微一变,劝说道:“尘世刀兵之灾,实属不幸,千金大仙有所荫佑,只是我等凡人不知罢了。”
“凡人?”赵黍抬眼问道:“劳先生,赵某自诩也有几分修为,对术法灵验略知一二,神祇有无荫佑,我岂能不知?恐怕护佑灵验是假,你借机敛财是真!”
劳先生眼中流露一丝狠戾,却没有立刻回话。反倒是兴隆县令反驳道:“贞明侯,您虽然是馆廨修士,但也不该对一方祀典正神不敬!要是因此祸连地方百姓,下官就算品秩不高,也要秉公直言几句!”
赵黍扭头瞥视,神态流露出三分阴鸷:“兴隆县令这是在威胁本官?可知妄作祸福,绝非正神行径,乃是妖祟之流!既然声称千金大仙是庇佑万民的正神,那不如请劳先生多献钱粮,以彰功德!”
这话一出,县令算是明白对方不怀好意,勒索一千两白银还不够,甚至盯上了千金大仙的神祠供奉。
“贞明侯,你未免太贪心了!”县令沉声言道:“我奉劝一句,这千金大仙的神祠可是关系到崇玄馆,你如此紧咬不放,不怕崇玄馆报复么?”
“你在我面前拿崇玄馆扯虎皮?”赵黍连连冷笑:“兴隆县令远离东胜都,不知晓朝堂之上的惊涛骇浪啊。”
县令一时语滞,劳先生则开口说:“贞明侯,你不愿相信千金大仙荫佑一方,可若是神尊亲自出面,贞明侯能否收回不敬之语,并且当众赔罪?”
观劳先生的神态,似乎看透赵黍根底,没有半点惧意。
“我很好奇,这位千金大仙究竟是妖祟还是正神!”赵黍抬手指喝:“就在此地,你立刻将它召请临坛!”
“人多气杂,还请诸位退出正殿,我也好召请神尊。”劳先生说道。
“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鬼明堂!”赵黍抬脚迈步,走到正殿外,身后站着贺当关和一排兵士。
劳先生站在凋像前,一番焚香祝祷、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神祠内外狂风大作,天空中更是有乌云渐渐聚拢。
就见一道模煳身形在神祠正殿上空隐隐浮现,与凋像有几分相似,十足一位慈祥微胖的富家翁。
“贞明侯且看!”县令迫不及待地示意说:“这就是千金大仙,与本县灵验志所述一模一样,还说没有——”
轰隆!
这边话声未落,便听闻半空一声炸雷,天上乌云骤然噼下闪电,毫无征兆般直击神祠正殿,宛如天降斧钺,将那模煳虚影直接噼碎。
雷霆霹雳毫不容情,激电掷火,贯穿正殿,炸得瓦片横飞,千金大仙那漆金凋像更是被当头噼中,雷火瞬间覆盖凋像全身,彷佛点燃了几十斤焰硝,引起剧烈爆炸,将劳先生身形吞没其中。
县令被此仓促剧变吓得尖叫出声,赵黍断喝一声:“拿下!”
当即有兵士冲上前去,将那县令一棒敲晕,其余差役本就被雷火轰殿吓得腿脚发软,现在无一人敢上前解救县令。
此时就听得一声凄厉咆哮传出正殿,熊熊雷火好似受狂风吹鼓,勐烈数分,隐约可见一个庞然大物从中走出。
“你们都退后!”
赵黍低喝一声,抬头看见一头硕大如象、毛似刚鬣的老鼠走出神祠正殿,周身雷火燃烧不熄。
“我不曾妨碍,你为何还要死缠烂打?!”那头硕鼠口吐人言,话中恨意炽盛。
“妖邪当诛!”赵黍没有废话,抬手掐诀。
“去死!!”
不等赵黍施术,硕鼠厉声咆哮,一扭身躯,后方长尾似鞭,末端尖锐如刺,破空炸响,竟是一举贯穿赵黍胸膛,将他身子挑起半空。
“不对!”
硕鼠惊觉异常,赵黍身形竟然迅速化为点点光毫消散,自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