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和兰香连连点头应下。
姚妈妈打发了人,疾步走进内室,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进宫一趟怎么这样了?”
周沁让莺歌去外面守着,才掏出一块沾着污渍的白色帕子道“妈妈,你是我的乳娘,我全然信任。我知道你有个相熟的从宫里出来的好姐妹,就住在你家里。你帮我去问问她,她能不能认出来这上面的是什么。”
姚妈妈接过就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来,只觉得有股怪味。
眼见她还要往嘴里送,周沁忙拦住了道“妈妈,别尝,这可能有毒。”
姚妈妈突地睁大眼睛,脸色瞬间煞白“有毒?”
周沁点点头,这么一番折腾,她精力耗损严重,又加上失血,已然有些不济,慢慢道“妈妈切记,这事要十分隐秘,断不能让人知道了。”
姚妈妈闻言,将帕子收进怀里放好,匆匆出门去了。
“莺歌,你去将西北角上的别院收拾出来,让陈院正住。”
莺歌忙去安排。
任泊安在书房,听到小厮过来禀报说夫人和小姐回来,但直接坐轿子回了院子,顿感奇怪,边回了明枫院,结果进去后就看见兰香一个人正端水进内室,奇怪地跟了进去就看见周沁面色苍白地靠坐在床柱边,床上躺着任舒,不解道“这是怎么了?”
周沁已经换了衣服,身上血迹没了,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看看舒儿吧。”
周沁无力地道。
任泊安坐到床边,这才发现任舒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他似有所感地看向周沁“舒儿她?”
“太医说任舒因喝蜜露过敏晕厥了。”
任泊安再次看向床上的小人儿,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只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似有还无的气息,凝眉道“过敏导致晕厥?这么严重?”
“陈院正说的。”
“沁儿,你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也很差。陈院正看了吗?”
任泊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周沁扯起嘴角道“没事。你去看看给舒儿的药熬好了没有,我睡一下。”
任泊安依言看药去了,顺带找了陈院正问了问。
周沁受伤的事情,陈院正没有说,只说需要休息,任泊安放下心来,一点没有怀疑,再回明枫园后就见周沁躺在任舒身边睡着了。只有兰香一个人在床边守着。
“怎么就你一个?姚妈妈和莺歌呢?”
“夫人有事让她们做。”
兰香不敢多说,含糊道,所幸任泊安没有起疑,只吩咐她好好照顾着才重新回了书房。
周沁这一觉睡得沉,直睡到了夜半时分。
姚妈妈一直提着心,周沁一翻身就站起来往床上看了看,见人醒了,才惊惶道“夫人。”
周沁让她上床来说话,姚妈妈小心得越过任舒,爬到里面小声道“小姐,奴婢那老姐妹说这帕子上沾的是鹤顶红。她曾经在已故的老太妃身边见过,这气味,这颜色都没错。小姐,鹤顶红可是剧毒,这是哪里来的?”
每次情急,姚妈妈总会叫小姐。
周沁捂着嘴,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扑到任舒身上,压着声音大哭起来。
姚妈妈陡然间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眼眶里渐渐弥漫起水雾。
周沁哭了许久,只感觉胸前一片粘腻才直起身看去,伤口裂开了,血水浸透了衣服,红了一片,且还在蔓延。
姚妈妈惊骇欲绝,忙叫莺歌,两人忙乱着给周沁重新上药、包扎、换衣。
等收拾完,姚妈妈才心疼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这是怎么回事?”
周沁仰面躺在任舒身旁,并不说话,莺歌见了知道瞒不过去就将实情说了,姚妈妈瞪着一双眼睛,满是不敢相信,好半天才抖着嘴,喃喃道“陛下要杀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