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每次都找某吧。”
田丰却理直气壮道:“某虽任户部尚书,但也不能凭空变出钱粮。谁让你林子初有统领徐州军政之权,不找你找谁!”
有多大的权利,就得承担多少责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林朝无奈了,思索好一会后才开口道:“要不,咱们去找城中富户借粮?”
闻言,田丰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林子初,你可别乱来。郯县如今是咱们的根基之地,绝非昔年真定可比,你若乱来,势必使群臣离心离德!”
“田元皓,你把某想成什么人了!”林朝明白了田丰的担忧,急忙解释道,“这次是真的借粮,有借有还的那种。”
可田丰眼中的目光,分明充满了质疑。
你林子初借东西还有归还的时候?
真的吗,某不信!
林朝好不容易才止住想给田丰脸上来两拳的冲动,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如今咱们徐州也算家大业大,若非这两年都在打仗,在新政的施行下,纵然有些许天灾,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流民,元皓以为然否?”
闻言田丰点了点头,承认林朝说得是实情。
“既如此,不妨以州府之名义,向城中大户借贷一些钱粮,每张借据都由某亲自用印,并付于他们一些利息。”
此举正是以徐州的信用作保,让大户放心把钱拿出来。
若非要类比,大概和后世的国债有些相似。
“以州府名义借贷倒是没问题,只是为何要给他们利息?”
一提到钱,田丰向来是敏感且吝啬的。
林朝摊手笑道:“不给利息,谁肯借钱粮给咱们?放心,利息不会太高,咱们也不会吃亏的。”
“此言何解?”田丰疑惑道。
“得了钱粮,发放也得讲究个方法。”林朝开口笑道,“这些百姓集中安置在一起,若整日白吃白喝,时间一长自会生乱,倒不如等雪停了之后,便让他们去造桥铺路,兴修水利,也算是提前服徭役了。等明年郯县乃至整个徐州征发徭役之时,便可用钱粮抵扣,如此非但不会亏本,反而会小赚一笔。”
按照大汉的成例,每年州府都会定时征发一次大规模的徭役,不定期的也可能会有几次,只是规模要小一些,徐州自然也不例外。
别的不说,就单说这郯县几经扩建的城池,若不征发徭役,又该由何人修建?
而林朝此举,便是将明年该干的活,今年就让这些百姓干完。
如此一来,那些明年需要服徭役的百姓,就只需用低数目的钱粮来充作徭役,可谓是一举两得。
听完这番话,田丰不禁对林朝刮目相看。
以前只知道林子初卑鄙无耻,倒是不知道他还有做奸商的资质!
林朝自然不明白田丰心中所想,继续笑道:“此策,某将其称之为以工代赈。”
“这法子倒是不错。”
田丰思虑片刻后,立即看出了以工代赈的好处,当即连连点头道。
林朝笑道:“元皓若是同意,稍时便通报内府,过两日便由内府牵头,宴请城中巨富者商议此事。”
“好,某这便去与文若商议一番。”
田丰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得到结果后就要离去,却被林朝一把抓住了衣袖。
“莫急,某还有一事,想向元皓请教。”
“何事?”
“初入徐州时,某曾让你监管屯田之事,如今数载过去,某想问屯田之成效如何。”
闻言,田丰愣了一愣。
虽然不明白林朝为何在这时询问屯田成效,但田丰还是答道:“屯田之成效,倒是颇有佳绩。如今州府近半数用度,届时出自屯田之地的田租。”
“亩产五成之田租,百姓可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