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木头,每一寸墙壁都在移动,组合出新的阶梯、新的墙壁、新的木门、新的房间。
移动和组成产生的缝隙幽黑而深邃,仿佛通向某个未知场所。这种移动和组合极快,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跌落那缝隙空间内。
但罗尔斯只凭着本能,往前迈动步子,他下一步的落脚点有的是某块碎砖,有的是某根腐朽的木头,有的是某扇门的一部分,还有那深邃不知通向哪里的缝隙空间,但随着他脚步落下,立刻就有一块木头或者木板快速移动过来。
随着他的前进,他身后的空间也停止了变换,一个个完好的房间被组合出来,只是不再有没有倒立的,也不再有镶嵌在其他部分里的,全部都是略显正常的房间,只是看上去有些不对称。
罗尔斯的脚下一条长长的木制阶梯逐渐形成,这条阶梯十分笔直,既不向上也不向下,平平的铺着向前,完全不呈现出一条阶梯的状态。
如果有人从黑色尖塔外走进来,肯定会发现塔内世界并不是外在表现那样:
一条长长的木板铺成的阶梯通向远处,两侧是一个个不对称的房间,头顶是一片漆黑幽深,仿佛通向某个未知之处。
可罗尔斯并没有发现异常,依旧向前走去,这条漫长的通道终于走到了尾端。通道尽头,浓郁的黑暗中,前方的角落里蜷缩着一道身影。
罗尔斯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下,眼眸中流淌出来的浅灰光芒缩了回去,眸子中的深灰也消失了,重新变成了褐色。
他身后的世界又有了出现了变化,又开始了重组,只是这种重组在眨眼之间就已经完成了,尖塔内的世界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罗尔斯的意识终于清醒了过来,看向那个角落的身影,那人影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忙支撑着站起,单腿跳着靠近。直到那人影近在咫尺,他才看清楚了他的样子,虎头虎脑,十岁出头,满脸稚气,
这人影身高一米四左右,左小腿空空荡荡,站在了罗尔斯面前。
罗尔斯微微鞠躬向他行了一礼:
“中午好,‘命运之蛇’阁下。”
威尔·昂赛汀抬起头,脸上依旧带着稚气,仿佛没有察觉刚刚塔内的变化:
“现在外面是中午吗?”
“是的,只是今天并没有太阳。”这种天气话题,是每一个贝克兰德人都擅长的。
“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未来一段时间都看不到太阳。”威尔·昂赛汀皱着眉,撅着嘴,“你不能蹲在来吗?我讨厌抬着头和别人说话,这样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好。”
罗尔斯脸垮了下来,立刻蹲了下来,让威尔·昂赛汀可以低着头看到自己,而威尔·昂赛汀仿佛吃到了冰淇淋,十分满足地点了点头。
“我希望不要得到我朋友那样的待遇,他最近的处境可不是太好。”
“我也不想这样。”威尔·昂赛汀挠了挠头发,“我那个时候正在重启,退回到了‘灾祸教士’,虽然凭借我的位格,那些灾祸并不能让我有麻烦,可接近我的人会染上一部分厄运。为了避免那位看到,我只能叠了一只千纸鹤给他。”
罗尔斯知道威尔·昂赛汀说得那位并不是另一条“水银之蛇”,而是女神,祂的尊名中有“厄难与恐惧的女皇”的描述。
“退回到‘灾祸教士’?”
“你以为‘重启’是什么意思?”威尔·昂赛汀反问了一句,紧接着他看了一眼头顶,摆了摆手,“先别说这个,我有预感,这场对话会比我想像的更早结束。”
“更早结束?”罗尔斯有些疑惑。
“你没有沾染我力量的信物,这场梦境本身就是我强行介入的。”
祂飞快解释了一句后,继续说道:
“你要去奥拉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事情,但我有预感你会成功,只是并非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