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从梦中醒来的男人慢慢地推开了。 他揉了揉疲倦的瞳子,打了一个哈欠,喃喃自语道:“难道又是它?” 他略微叹了口气,犹豫着要不要再次面世,千年之前,他乃是因一本古籍,而长眠于此! 所以,这一次待他醒来时,他的心底颇为懊恼,言语间,亦显得疲倦厌恶。 他又揉了揉瞳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次如果不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定要让他魂飞魄散!” 遂,又叹了口气,无奈地推开了那扇门。 此时,问天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因为那分熟悉的气息,再次出现了。 千年之前的那场大战,在诸人心中仍心有余悸,不单单是问天,很多人心底都有了感应,而自那扇门开启的那一瞬间,死亡之门,也暂时被推开了。 当一阵黑暗的雾气,随着一声困倦的叹息,一同涌现眼前时,于尊的心底,倒是有了一分兴致。 但,此时的他犹未忘记过他的敌人,弯刀出鞘,见血封喉! 锋利的刀剑破开了那片血气,像一场风暴猛然袭来,天欲泣血,殷红的月华,打在于尊轻盈的发梢上。 自紫气中醒来的人,样貌神似于尊,他们亦在蜕变,他们与于尊唯一不同的一点是,他们的眼中没有那道紫金色的暗纹! 像风掠过大地一样,拂过问天身畔,那片片锋利的刀锋,皆蕴含着自然之道,此时,问天的周身,血肉翻卷,青色的骨骼,覆着些许血肉,在这片沉重的深夜中,显得有些惊悚! 痛苦慢慢地潜入到意念深处,问天怒吼着,然后,慢慢地,一层血肉再次生长了出来。 血气凛然的夜幕下,问天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的内心里,始终有一分恐慌,但这丝恐慌却不是来自于尊。 但即便如此,如今的于尊,业已慢慢变得让自己难以应对,他或是从未想过,在一场战斗中,一个人的成长速度,竟会如此恐怖...... 一生中,见过无数惊才绝艳之辈,可像于尊这种人,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此时,在问天的心底,更加压抑的是面对死亡前的那份忧惧,即便生命过了万余载,可他却依旧勘不破生死! 而一直沉默寡言的无量,望向沧冥时,亦微微皱了皱眉,心底则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次醒来,就不要再昏睡下去了罢!” 黑暗在无惧中蔓延,天幕上的那层血气,将问天的身影包容其中,可此时的问天,多像一个笑话? 尾随在于尊身后的那群人性情寡淡,他们不在意生死。或者说,生死在他们的心中,完全没有概念。 或许,这次大战过后,他们会再次消失罢!会消融在于尊的灵魂尽头,会静坐在于尊的魂境中,面对沧海与明月,面对群山与厚土! 他们的身影虚实不定,他们身上的气力,不输于尊,或更胜一筹,这意味着于尊的现在与将来,这意味着凡世间的那缕光阴,将会变得情真意切! 刀势不减,或又化为了另一种概念,血雨腥风中,刀锋猛然落下,又在一瞬间被提起,此时,大地之间,亦被那片雪亮的刀锋划过,而随之,隐匿在风中的精神风暴,亦在那一瞬间,席卷了大地与沧海。 此乃《惘为》! 初窥惘为修炼的乃是精神大道,而再观惘为所修的却是体术!如今,身心合一,如风的身法中,裹着惘为惊世之举,慢慢地叫醒了那群被凶术附身的生命! 可依旧有人执迷不悟,他们是醒着的,他们从未昏睡过,他们是墨御门门下的弟子,他们的恶行累累,当杀! 秦墨叹了口气,他不待于尊的报复,秦墨将长剑一横,凛冽的杀气,像一面山壁,横向推了出去,霸道的气势,瞬间将无数人的性命碾压成了一片齑粉。 而死者之中,大多都是墨御门的门人,此时,天幕上的战斗依旧如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