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冷僵硬,他呆呆地望着月如,下一刻,他的心跳趋于静止,他的面容变得苍白。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月如清浅的面容,可他却发现,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一片幻象...... 月如......月如...... 那一刻,心底的滋味可想而知,浓稠的夜色下,悲伤亦如洪流,疯狂的覆过心底那片幽暗的寂地。 不是说好的吗?我要带你离开......可此时的你,又为何...... 世事无常,总有一些刻薄的理由,令心底流血,也总有一些残忍的结果,令朝夕倒转,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原本属于往昔的一切。 时光是蜕了壳的蝉,曾经发生的那些故事,也仅剩下了一层薄薄的壳罢了,甚至经不住一次风霜的洗礼,便慢慢地化为了一片枯朽的土壤。 但,来春时,那些土壤,也依旧可以重焕生机,只是,过去的一切,都已不作数了,即使在早春时,生命能够盛装出现,而朝夕之间的那些往事,却早已不见了...... 两人站在青铜柱前,而此时,青铜柱的四周,却皆跪伏着一人,四人也正是月如四人。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可能想通了罢,或许,只是在莽莽撞撞的一刻间罢了,而月如究竟在何方,倒是有待考量。 也难怪,能够进入这座山脉之人,除了于尊一人之外,又岂是非同人等? 或者说,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本不是月如本人罢! 他也记得答应月如的事,“我一定要带你离开!月如妹妹!” 残风与傲雪,天地嫣然,浅梦眠!赤冬与夜鬼,往事经纬,宜入画! 此时,四人围绕在青铜柱的周围,方才,他们似在祭奠,而此时,他们皆已站立起来,他们围绕着青铜柱,疾速地旋转,他们的速度愈来愈快,快到只剩下一片幻影。 慢慢地,故时的一切,亦如故时的画作,慢慢地浮现在于尊和芮薇的眼前。 他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身材魁梧,一双虎目之上则是一双剑眉,高耸的鼻峰下,则是一双薄唇,此人正值中年,生的不凡! 而此时,肩膀微微抖动的月如,脸上已挂上了一行行清泪,“爹爹......爹爹......是你吗......是你吗......” 她失神落魄的向前走着,她的悲伤,亦如潮水,在心底洗刷着那些朝朝暮暮,那些与男人同在的岁月。 软绵绵的身体,没了一分气力,她瘫软在地,柔软的就像一片绸缎...... 风再次路过耳鬓,在风中,似乎传达着男人心底的温柔,“囡囡,爹爹回来了......囡囡,别再哭泣了......” 这夜啊,其实是一则谎言,可明明知道,这夜里常存故事,却依旧要翻看那一页页不忍卒读的过去。 如此,一遍又一遍...... 青铜柱中,刺眼的光,如柔水般清澈,在那片光幕中,有一个男人,屹立在其中。 男人所在之地,似乎是一片峰峦,他的背后,是深山老岳,而他的身体,则轻舞在风中,脚下无物! 温情在男人的眼底,静静流淌,这一刻,于尊似乎听到了男人轻轻地呼唤。 可这一刻,于尊的心,却难受的厉害,在他的意识里,男人似乎早已离开,而离开是不久于人世,离开是真正的离开了...... 望着瘫坐在地的少女,他很想上前,抱一抱她,可本能却阻挡了这一刻,他想要做的一切事。 芮薇,即使爹爹离开了,你也要答应爹爹,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那微弱的呼喊,在少女的耳鬓,回荡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也会流淌进她的心底,浅如流水,却厚如冰川。 那些沉甸甸的想念啊,大抵是再也无法融化了...... 明亮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