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起来了,没想到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掏出了一个小包来,从里面掏出了几张纸,动静地说:“房契,物品清单,九子啊,全得交给你了,要不邓家就完了。”
“我接着,老东家,就算老都一处光剩个牌子我也接着……”小九子郑重地说着,连忙把邓弘毅扶到了炕上。
老夫子跟在他身后,故意碰了碰他胳膊,小声叮嘱说:“九子,别冲动,啥事没弄明白呢。”
其实,九子扶起老东家的时候,脑子已经清醒一半了。
等菱角端上了茶水,一群人围在炕上,她自然也坐了下来。
“菱角,到底什么回事?还有耀祖他……”小九子心平气和地打开了话题。
“唉,大头,前一阵子你们狠狠地教育了二哥,我还生气呢,寻思下手也太狠了,没想到就管了个十天半天的,旧病复发了。”菱角低头说着,越说越伤感,不由地擦起了眼泪。
邓耀祖上回吃尽了苦头之后,当时冻得够呛,着实生了一场病。
病还没好呢,眼看着这个小院子,看哪那不顺眼,哪有外面的灯红酒绿好。
这家伙整天躺在厢房的炕上,翘着二郎腿,回顾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吃饭有人伺候着,到哪都是一群朋友陪着,挥金如土,美女如云……
一开始的时候,邓弘毅整天暗中看着他,只要门口有人来,赶紧去看看,只要是耀祖的朋友,统统客气地赶走。
后来,耀祖开始和母亲诉苦,说以前在外面创业习惯了,到处跑跑业务,时间过得快,生活也有意思。
他摸准了母亲的软肋,哭着说不会再和那些赌徒piao客来往了,说到动情处,还举起了菜刀,准备破了手指写血书。
耐不住他的苦求,一天晚上,等邓弘毅早早地睡了,就答应他出去逛逛街就回来。
这耀祖虽然是个纨绔公子哥,玩小心眼上还是有两下子的,竟然去了老都一处,帮助妹子盘点起了账目,当晚早早地回了家。
这样坚持了几天后,眼见二子洗心革面,走上正道了,不由地欣喜若狂,催着邱氏带着菱角去极乐寺烧香许愿。
赶上邱氏长期没回娘家了,娘俩拜了佛,然后坐车去了一百里外的双城堡。
耐不住娘家人热情,在那里逗留了三四天。
等他们回来时,就发现问题了。
当时是下午,夕阳照在院子里,也照在了刚睡醒起来的耀祖脸上,这家伙身形憔悴,疲惫不堪,正蹲在墙脚恶心地吐东西呢。
“你……”菱角变着声地在后面问了句。
“来抽一会,上点成色好的,咳咳……”邓耀祖意识有点不清,含糊地说着。
等他看清了是菱角,赶紧改口说刚抽了雪茄烟,雪茄烟劲大,一开始抽,难受。
菱角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二哥这是去烟馆抽上了大烟,气呼呼地去了东厢房里,一顿翻看,果真发现了这家伙带回来的烟土和烟枪。
这还不算,她推着邓耀祖进屋叫父亲问话,自己直奔老都一处而去。
这几天的功夫,邓耀祖以菱角的名义朝着各家老主顾清了帐,在邮局给长春、双城、齐齐哈尔的分店打去了电话,说是老东家病重,急需用钱,叫他们有多少钱送多少来。
这货毕竟长期混在各种场合里,直接叫各家分店高价雇镖师送来,限定时间后,他在马迭尔宾馆开了豪华包房,宴请这些送货款的人。
各分店有的派了二掌柜的送钱,都想着看看老东家呢,耀祖少爷直接一人给了十两银子的红包,大吃大喝一顿之后,统统打发走了。
听着这事有点大,在生意场上简直为所未闻,众人都低头不语,全在跟着邓弘毅上火。
“他把这些事弄完,得几天功夫,那银子呢?”小九子冷冷地问。
他一条条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