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出来,站在他跟前,羞答答地问:“人家在台上唱戏,你别碰我的手,行吗?”
她真当成要去看戏了。
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思想纯真。
前几天他们三个去看了几次戏,黑暗中他俩不知道谁碰了谁的手,就一直握在一起了。
出来的时候,她紧张的出了一脸汗。
九子说这戏演的真精彩,关二爷那种仁义气概,谁看了都喜欢,要是能做他那种人,这辈子也值了。
现在想想,她还在怀念那种朦胧的感觉,和他牵着手,感觉奇奇怪怪的,无比美妙。
“菱角,你跟着看就行,我和徐子演,你给看看演的好不好。”他说着,心里想着一会的事呢,顺手拉着她的手,急匆匆的朝外走。
邓美菱羞愧难当,犹豫着甩开他的手,却感觉九子手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力量,不由地半推半就地就跟着他走。
到了门口,他等着徐岩说:
“弄点酒来,去仓房。”
徐岩那边去取酒,他转悠了几圈,眼看着门口竖着几个棍子,拿起来试了试,感觉有点沉,朝着地上摔打了下,问邓美菱:“菱角,这个能打人不?”
“能,我拿着都费劲,一下子能打断人的腿。”菱角吓得朝后躲了躲,有些胆怯地说。
九子拿着就朝仓房里走,迎面碰到了徐岩,交代说:
“徐子,去门口看着,老马要回来了就喊我。”
徐岩眼看着他举止奇怪,愣了愣,品了品他说的话,想到了什么,却没想明白,只得硬着头皮去等着了。
在他看来,小九子今天要和马大摊牌了,这架势就是要动手。
到了门口,他担心地朝外面看了看,祈祷说:
“马掌柜的别回来啊,他可能去找那个女人了,可,可,还差两天到十五啊。”
他盼着马大去了女人家里,或者找地方耍钱了。
转念一想,根本不可能,这家伙连拉带吐的,饿的出去找吃的,马上就该回来了。
见他急的脸色难看,菱角更着急了:
“今儿酒楼差点打起来,得罪了人,父亲今晚肯定睡不着了,半夜就得起来琢磨这事了,九子毕竟岁数小,做事爱冲动,就像中国大街上,现在想想都吓人,得看着他点,别闹大了,惊动了官府。”
这段时间一来,九子跟在马大后面,整天出头露面的,他自己不当回事,菱角生怕他再遇到上次那些坏人。
这小子出事就是大事。
要是这回和马大动了手,有人报了警,附近的警察署的人就得来了。
可别忘了,当初中国大街附近到处都有他的通缉令。
好在大冬天的,出门就得戴帽子,经常大雪天,走路都行色匆匆的,否则他很可能被人发现了。
他们心急如焚,九子回来了。
黑乎乎的棍子提在手里。
徐岩看了眼,害怕的低下了头。
就听邓美菱小声惊呼地说:“你拿这么多干什么,一个吓唬吓唬就行,拿这么多!不能真打断了腿。”
“咱去看戏,拿着防身,你看着就行,徐子……”小九子冲她微微一笑,用眼神安慰她没事,叫着徐岩。
徐岩想好好劝他呢,就听着南面有脚步声过来了,什么也顾不上了,走到门口,露脸一看,脸色一凝,头也没回,说了声:“回来了。”
见他吓得够呛,九子开心地一笑,马上拉起了脸。
他把邓美菱拉到影壁墙那,几步上去,拽着徐岩,也不管他同意还是不同意,不容置疑地说:
“一会咱俩得打起来,你用棍子打我,这样……”
他把棍子递给徐岩,简单地叫着,指着自己脑门,意思不打这地方就行。
徐岩哪敢这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