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半张脸就见徐岩站在远处叫他呢。
估计是没看清他,徐岩试着喊道:
“是谢大掌柜的吗,小九子别叫你走喽。”
这要是别人,很难想到这一点。
小九子和谢文亨一家打了过交道,知道这些人手段很多,还下作。
加上他来过后门两次,对这地方印象很深,就叫徐岩过来看着点,省得谢掌柜的溜之大吉。
不知道怎么的,从后门回来,老谢下决心出去认账,可脑门莫名地疼了起来。
估计是叫郑小九气得。
到了门外,郑小九脸色平静如水,一脸的老辣。
大街上除了双方的人,自然少不了看热闹的食客。
尤其是这种打赌的事,正应和了很多男人天生好赌爱看热闹的癖好,大街上站满了人。
结果谢周全的表现超出了小九的预料。
当准备好了应付他的狠招后,就等着他狡辩呢,没想到老谢黑着脸说:
“你家今天效益真就邪门了,超出五十了,可能得100多……”
郑小九有些失望,但心情马上平稳起来,指着对面的老谢,毫不客气地说:“谢掌柜的,钻裤裆吧。”
场面一片安静,甚至掉针可闻。
谢周全刚开始胡乱狡辩了几声,马上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毕竟都是见过市面的人,刚又承认了,这时候反悔,等于砸了自己招牌。
就在他急的如同热火上蚂蚁时,得意忘形的厨子周安跟着瞎起哄了:
“谢掌柜,钻裤裆吧,谁叫你瞧不起人呢,我当时……”
他没说完呢,不知道哪个伙计在人群里忍不住了,张嘴就挑事了:
“老周,你不说要拿大顶吧,你不是也不信小九老板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把周安臊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眼见这家伙低着头,瞅着地上,看样是想找机会躲起来。
郑小九对他视而不见,朝前走了几步,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指着跟前地上,不善地说:
“老周,愿赌服输,筹码你自己说的,没人逼你,钻吧。”
老谢迫于人多的压力,加上人慌无智,心里急的快冒火了。
郑小九心中闪过了谢文亨,闪过了自己两次从后门求助谢周全,在老谢眼里自己连条狗都不如,央求个破棉絮都不给。
还放狗咬他。
何况这人是谢文亨的酒店掌柜,要不痛快的惩治他一番,咽不下这口气。
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时,他铁面无情,一脸的冰冷。
耳畔是众人跟着起哄的声音。
都在催着老谢快点钻进去。
周围全是黑压压的人,平日里有和他熟悉的,也不顾情面了,变着声叫他快点。
谢周全实在没办法了,迟疑着屈膝,想要跪在了地上。
这一刹那,他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想法浮上心头。
有想豁出去干架的,还想回店里拿刀子和小九子玩命。
眼看着他就要低头时,小九子伸出一只手来,顿悟地说:
“行了,老谢……咱都邻居,真要是钻裤裆,咱晚上的。”
说着,他冲着看客们双手抱拳,朗声说:
“各位,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和老谢打赌我侥幸赢了,要是真钻裤裆,那也得晚上,就不烦劳你们在场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形轻盈,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小人得志的派头。
听着外面的人意犹未尽地散去,徐岩和周安等人围在他跟前,一个个兴奋地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他挥挥手,叫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然后一脸狐疑地看着剩下的周安和徐岩。
“钻啊,什么玩意都得竞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