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这种活。”
在柳轻璃眼中,沈暮的成绩只能算一般,否则也不会只考了个师范大学,但她故作不解:“你以前成绩不好吗?”
沈暮打死都不会承认:“谁说的?我记得中学时,就连最差的英语,我都考过全班第一呢!”
柳轻璃眨了眨眼,明显不信:“哦,你还拿过第一?”
“我还骗你不成!”
沈暮郑重道:“上学时我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有一次英语测试,试卷发到我这里时多了一张,我环望四周,见全班同学都有试卷,就直接把多余的试卷给撕了。
“同学们见状纷纷模仿,我邻桌的哥们儿还边撕边说‘有个性’。
“等全班同学都撕完试卷后,我默默拿起了另一张,开始作答……你是没看到我那些同学的表情,恨不得把我给撕了。”
柳轻璃刚开始时,还在认认真真的倾听,到最后才发现,这家伙又讲了个段子。
她佯怒,本想吼他几声,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沈暮一脸正色:“其实,我并不喜欢读书,如果有得选,我宁愿想做一枚安静的咸鸭蛋。”
柳轻璃立即被吸引住,情不自禁问道:“为何?”
沈暮叹息:“闲得要命,富得流油!”
“你做梦呢,不过,这个比喻很不错……咯咯咯!”
柳轻璃在心里暗暗把小年这一天记住,想着以后是不是也要在这个时候给沈暮过生日,还是说:得过两个生日?
吃午饭时,老沈回来了。
还带回来一句话:他接到消息,除夕前姑妈会回来吃年饭。
沈暮对此略感意外,姑妈嫁得远,在巴蜀另一个相隔数百公里的小城市,如果没什么特殊事情,一年都难见上一面。
且在老家这个地方,除夕晚上的年夜饭才是与自家人吃,而在前几天,都是和亲戚朋友吃,同样称作“年饭”。
程玉珍问:“哪一天回来,我好准备菜?”
老沈摇头:“具体哪一天不能确定,估计就二十六、七吧。”
晚上,柳轻璃吃过饭坐在小天井里,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你在看啥呢?”
“我在想,为何今年没有下雪。要是下雪了,我就给你堆个雪人,当作生日礼物也不错。”
“巴蜀乃是盆地,下雪的机会不多,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场雪。”
……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农历腊月二十七这一天,姑妈到了。
但和姑妈一起过来的,还有三叔、三婶,以及沈暮的堂弟沈富。
沈忠顺姐弟三人中,姑妈年龄最大,但不得不承认,仅看面容,她比程玉珍都显得年轻。
即便城里的生活也不容易,比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人来说,还是有不少好处的,难怪那么多人向往城市。
姑妈和三叔的面相,与沈忠顺有几分相似,毕竟是亲兄妹,只不过姑妈圆脸,三叔长着一张国字脸。
“姑妈大老远赶回来辛苦了。”沈暮热情唤了一声,略作犹豫,又喊道,“三叔、三婶,进屋坐。”
至于旁边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沈富,他仅是看了一眼。
“有啥辛苦的,这里也是我的家啊,两年没回来了,总要看看大家我心里才踏实。”
姑妈脸上挂着歉意:“可惜你姑父和表姐怕累,嫌路远没和我一起回来。”
她的解释比较牵强,因为场中众人都清楚,是那对父女嫌弃农村穷,不愿回来遭罪。
在沈暮记忆中,唯一见过堂姐的那次,他仅有13岁,距今差不多十年时间了,现在,说不准那个没什么记忆的堂姐都已结婚了。
“咳!”
三婶清了清嗓子:“大姐刚到小镇就来找我们,非要拉着我们家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