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日,肖宸宇到了,吃了午膳后,笑道:“听说你让安平在你这里承教?”
“不是听说,是确有其事。”苏菱悦笑。
“很好,很好。”肖宸宇点头。
许久后又道:“大师兄白泽对你也是赞不绝口,今日,让他过来看看你。”苏菱悦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这“看看”的意思,可不单纯是探望,而是看病。
但好在中京的皇后已死了,自己再虚与委蛇伪装一下,应该也不在话下,白泽从外面进来,行礼后,盘膝坐在两人对面。
白泽的面容略为凝重,趺坐后,从衣袖中将那本书和交给了苏菱悦。
“怎么,大师兄看的如何呢?”
“好书是好书,但看的我是汗流浃背五雷轰顶,昨夜做梦竟还给祖师爷告诫了两句,因此,急忙送过来。”苏菱悦忍俊不禁,看向旁边的肖宸宇,俩人面面相觑了会儿,都别过了头,他们在偷笑。
“娘娘是不相信吗?我说的是实话啊,合该这本书是娘娘您的,我们是想要学都不能学。”一行说,一行叹息。
“这本书没有什么好神奇的,就是里头有做手术开刀的一些记录,其余的和平日看到的也没有什么区别。”苏菱悦笑。
“开刀是什么?”白泽疑惑的问,苏菱悦知道,这个年代的医学还没有很昌明发达,他们的开刀仅仅是为人取出来刀片或者箭簇一类的简单小手术。
“所谓开刀,顾名思义是开膛破肚了,病灶在哪里就割开哪里。”
“高明!”白泽翘起来大拇指。
“好了,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聊这些个血腥的话题,听的人就头皮发麻。”肖宸宇笑,“悦儿失忆了,你给看看究竟情况怎么样?”原来是皇帝“有所求”。
他连连点头,为苏菱悦诊脉。
虽然不情不愿,但苏菱悦却还只能故作镇定的大大方方的将手给了白泽,白泽握着苏菱悦的脉息,听了片刻后,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肖宸宇催促。
糟糕!从白泽的神态来看,苏菱悦有点紧张,但愿不要有什么问题才好。
“脉息稳定,没有任何问题,娘娘这应该是短暂性的失忆。”白泽下了断语,肖宸宇颔首,轻轻握着苏菱悦的手,聊以安慰。
“这样说来,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彻底想起来呢?”
他倒是怕这些事情会困扰苏菱悦,然而苏菱悦,她在心头却只能苦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就是苏菱悦本尊,因此所谓丢失了的记忆力,对她而言,自然是不可能找回来的了。
苏菱悦觉得自己乃是穿越人士,她并不相信自己失忆了,因此,她的玄心在擂鼓。
看得出来,他是那样的担心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种迷惘,一种担忧。
“就现如今看,除了静养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皇上也不要着急了,随遇而安,静观其变。”白泽睨视肖宸宇。
“不吃药,咱们不吃药。”肖宸宇讷讷,他宁愿苏菱悦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也不情愿苏菱悦朝朝暮暮都需要药物的陪伴,苏菱悦是逐渐明白了他的心,也更进一步看出,他的确对自己很好。
那种好,让人不可思议,作为一个天潢贵胄,他高高在上,目无余子,按理说,并不会这样真心实意喜欢一个人。
但自从苏菱悦到这里来后,感受到的是他那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爱护,因此,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发亲密无间。
“我会慢慢想起来的,所谓藏器待时嘛,不要纠结时间的早晚,毕竟现在我很开心啊。”其实,记忆就是这样一个东西。
有时候某些东西未必就是你真正想要的,死去了的部分记忆,有可能就一只黑狗一般,会时不时的咬你一口。
凡事有利有弊罢了。
“朕只要你健康快乐就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