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等回安南的时候带回去。”
“是。”
勤子又道“不过封姑娘不止送了这尊玉佛,还送了一些衣物首饰胭脂水粉,都是送给世……公主的。”
“是吗?”蒋玉伦稍稍落寞,原来她竟然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懂,是因为不是重要的人,所以根本不必懂吧?苦笑一声,他吩咐道“既然是送给公主,那就都拿去别院公主屋子。”
……
晚上回到方宅,唐进习惯性的住在了以前他住过的屋子,只是喝了点酒,拉着封长情的手缠着她不让走。
“阿情,我头晕啊,晕的厉害,你在我眼前都开始转圈圈了。”
“……”封长情想扯回自己的手,他不松,只得叹了口气,好声好气的哄道“既然头晕就躺下,躺会儿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倒是还算听话,果然躺下,却也不放手。
封长情只好坐在床边。
唐进半闭着眼,脸上红彤彤的,“你知不知道那个沙陀王跟我说什么?”
“什么?”
“他说……”他声音忽然很小,封长情只好俯下身靠在他唇边听,哪知他忽然就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封长情猛然坐起身子,红着脸瞪他,并且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你睡吧,我要走了。”
“别……”唐进很快认怂,也不卖关子,“沙陀王说,三年前他就看中我了,想把女儿嫁给我,回去部落,还给公主请了最好的汉语师傅,结果公主却和我没缘分。”
封长情一怔,“公主还专门学了汉话?”联姻之事,原本就是沙陀王私下给白瑾年写的信希望是唐进,如今换了蒋玉伦,蒋玉伦身份在那,德行样貌也是出众,沙陀王自然没有异议,只是封长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唐进半眯着眼睛点头,“是啊,就因为这个,我才喝了几大杯……你别走,陪陪我。”
“……”封长情瞥了他一眼,“我记得你酒量极好,这么点酒你不至于这样吧?”
唐进睁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那是莲韵,莲韵后劲虽然大,却是我自小喝过的酒,自然不容易喝醉了,这次喝的是辽人的酒,那酒实在是上头……你就陪着坐一会,等我睡着你再走好不好?”
见封长情皱眉瞪他,他又卖惨道“当初你对他,也是每天都陪着睡下,才回自己的屋子,如今怎么对我倒变冷漠了……那日还说的那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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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长情无奈,叹口气坐下“快睡。”
唐进往里靠了靠,拍拍空出的位置。
封长情顿了顿,“我坐着陪你就是。”
“你做的这样高,我要看着就得斜着眼睛,这样怎么能睡得着?”唐进叹了口气,“怎么现在防贼一样的开始防我……”
封长情抿唇无语。
其实她和唐进的关系亲密无间,她心底早已完全交付身心,这点亲密依偎,实在不算什么,只是她有点不喜欢唐进解酒耍赖。
这家伙,总喜欢耍赖,偏偏自己也对他耍赖没什么办法。
沉默半晌,实在见不得他哀怨的看自己,封长情没了招,只得脱掉靴子躺下。
唐进满意的一笑,很快睡着了。
想着等他睡着了离开的封长情也不知怎么的,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辽部和海陵联盟正式达成,接下来的几日,都忙于接待辽部宾客。
封长情则每日和张文庸打太极。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封长情也是看明白了,这个张文庸不愧是管了二十年财政的一把手,不但人油盐不进,手腕还很是厉害,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封长情和他周旋了大半个月,也不过才要到了两万两银子。
两万两,对于开支巨大的骑兵营来说根本是本水车新,为此,封长情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