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再三道谢,才进了门,本邀请封长情也进去,但被封长情婉拒了。
看着面前巍峨的门楼,封长情一片茫然,她不在的这两年多,到底都发生了多少事情?
“啊,遭了!”
她忽然低呼一声。
她方才去逛街之前,交代小刺猬去牵马,现在她倒是送周若回来,小刺猬却不知去哪里找她了。
好在玄武街和翡翠巷离得不远,可等封长情赶到锦绣阁的时候,却没看到小刺猬人。
先前招待过她的伙计热心肠的告诉她,小刺猬大概是朝着青山马场的方向去了。
封长情道了谢,想着他去到青山马场,找不到自己,肯定会回东阳路方家宅子去,便直接去了回春堂找钟槐。
“大小姐!”
钟槐正在算账,看到她高兴的站起身来,“您怎么忽然过来了?快,先到内堂坐。”
“嗯。”封长情点点头,两人进到内堂坐下,“我有好些疑惑的事情,想找钟叔开解开解。”
“哦?大小姐请说。”钟槐思忖封长情问的是不是商铺租赁和药铺掌柜的事情,这两年封长情不在,产业都是他打理,有些封长情挑选的伙计都不做了,他便找了新的来,封长情会不会觉得他换人别有所图?
封长情道“苏家发生了什么事?”
钟槐已经准备好解释铺子的事情,没想到封长情是问这个,着实愣了一下。
“钟叔?”
钟槐赶忙回神,“呃……苏家的事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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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是。”
原来,苏家大公子苏岳在封长情离开海陵不久就娶了亲,婚后日子倒也其乐融融,不久之后妻子怀孕了,只是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一尸两命,苏岳大受打击,意志消沉并且酗酒。
有一次醉酒之后,误伤了人。
当时正逢海陵七城戒严的敏感时期,全境禁酒禁一切娱乐消遣,苏岳一犯就犯了两条,立即被巡城营打入大牢。
苏铭和周若到处求人,但处处碰壁。
苏岳本就是意志消沉,被押入狱中之后更是自暴自弃,在牢狱之中屡屡找事,吃了不少苦。
苏铭求救无门,几次去探视苏岳见他那般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也是没了办法,只得一心读书,后来经封毅介绍,去了参政张文颐府上做门客,谁知被张文颐看中,入仕为官,一路平步青云,苏岳也因为苏铭的关系被特赦,放出来之后就常在山中佛寺吃斋念佛,再不下山。
“苏铭和胡家的婚事,是张家的二老爷张文庸撮合的。”
“张文颐是海陵参政,文官第一把手,那这个张文庸又是个什么官职?”封长情问。
钟槐道“现在似乎是军械校尉,这官不大,是海陵独有的官职,专门管着海陵军中用度,兵器粮饷马匹,青山马场就是他在负责,他是海陵王亲自提拔,做军械校尉已经有二十年了。”
“肥差。”封长情用两个字总结。
“这个,我只是商人,倒不知道。”
“嗯。”封长情点点头,又道“那个胡彩儿说周若不守妇道,怎么回事?”看样子不像是空穴来风随便说的。
钟槐顿了下,“这个……应该是说和苏岳……”
“什么?”
饶是封长情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愣了一下。
钟槐道“因为苏家和你的渊源不浅,还有红利的牵扯,所以苏家的事情,我和你爹都十分关注,当时苏岳出事之后,苏二夫人隔几日便去牢狱门前守着,求情,后来苏大公子上山吃斋,苏二夫人也时常去看望,时间久了,不知怎么就传出些不堪入耳的话来,而且苏二公子和胡家的亲事定下之后,这传言更是沸沸扬扬。”
“……”
封长情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