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情的心沉了沉,这岳长庚这么模棱两可,让她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她甚至猜想,他会不会是白瑾年派过来的人?
毕竟自己和唐进离开海陵已经半年有余,如今又控制常州要塞,期间除了找韩叶治病,唐进没有传过一封信回去,这种行径看在白瑾年的眼中,只怕是与背叛无疑,所以才派了岳长庚来?
可是唐进分明说过,这个岳长庚以前是他的左膀右臂……
封长情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随意和岳长庚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校场。
如果白瑾年真的觉得她们是背叛,那还在海陵的人,钟槐,钟小蝶,封毅和宋婆婆她们,是不是都会有危险?
可她现在自己又走不开……
这时,彭天兆大步进了帐篷,“老大,方才就瞧着你心事重重的,怎么了?”
如今这营中,也只有彭天兆一人是封长情信得过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岳长庚的话与他说了。
彭天兆神色凝重,“怕是白世子派来试探你和将军的……毕竟你们拿下常州,其实对海陵也很有些好处,现在只是没有和海陵联络,并没有在明面上说什么,这种情况下,他派人来试探,反倒证明海陵的人是安全的。”
听他这么一说,封长情也觉得极是,果然是关心则乱,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竟然也没想通。
彭天兆说“你也别太担心,更不用小心翼翼防着他,该怎样还是怎样就好,等过几日将军回来了,再来商议,看看怎么办。”
“嗯。”
封长情重重点头。
正在这时,一个探马飞奔来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封长情心一沉,“怎么了?”
“有大军在东北十里外扎营,少说也有五万人,挂着京畿督卫营旗帜。”
封长情立即吩咐“再探。”
“是。”
封长情又吩咐彭天兆,“把岳长庚和账下千户副将都请过来吧。”
此时正是正午,大家结束了早上的日训,吃了午饭正休息着,忽然就被封长情传唤,免不得带着几分牢骚。
庞大海更是皱着眉头,“参将大人,这早上下午日训,晚上要夜训,好不容易中午半个时辰休息时间,你又有什么要紧的指示?”
夜训是当初唐进为了查探奸细在一个月前加的训练项目,隔一天训练一次。
其余人虽没说话,但也神色不耐。
岳长庚道“我瞧方才探马过来了,行色匆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所有人嗤之以鼻。
这常州是关中要塞,位置十分重要,能有什么情况?
封长情神色凝重,“岳参将说的不错,京畿督卫营在十里外驻扎了,但是我们营中并未收到任何消息。京畿督卫营是负责京城防守的部队,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绝不可能擅自离开,就算是经过常州有军务,也必定会有诏令传下来。”
毕竟现在常州还是魏朝管辖范围,并未真的造了反。
所有人面色一顿。
岳长庚道“没有诏令下来,却贸然到了这里,莫不是……”
封长情道“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前段时间元睢世子在常州出了事,这京畿督卫营又是赵王麾下,这次怕是来者不善,所以请各位来协商部署防卫。”
一时间大帐内鸦雀无声。
半晌,一个千户才道“元睢世子出了事,这赵王派人必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咱们只要把和元睢世子有关的人交出去,事情不是就解决了吗?”
“就是,咱们这常州营可是要紧地方,赵王就是权势滔天,也不能真刀真枪的打进来吧!”
其余的千户莫不附和。
封长情问那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