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准备,但是那个对我们而言不可知不可解的造物却是的确存在的——在可能是几十年,或者是几百年之后,那颗人工行星爆发出一阵闪光,并在一瞬间删除了我们近乎一半的舰队——删除,这是我所能找到的,最贴切的词语了。”
“的确很贴切,那个造物是曾经掌控这个世界的顶级文明所使用的世界管理终端,对于你们而言,那颗星星想要解决掉你们就跟你们动动输入器从存储盘中删掉一份文件一样简单。”
看着状态明显下降的埃诺顿,伊兰迪斯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一丝最微弱的神性光辉所造就的生命稳定象征意义悄悄输入给了在眼前的这位枯槁“老者”,以凡人之躯想要直接沐浴神恩近乎不可能,一句神明直接的话语或者是一句最简单的神文就足够彻底烧焦凡人的全部智慧,力量控制学与象征性压制学在神明的“授课体系”之中也算是极其重要的存在,要不然,神明本身基本上就会变成移动的“死亡播种机。”
“那是对我们的文明造成的两度来自于思想和现实上最高程度的毁灭性打击,不过这些事件是文明遭遇重大挫折的最初过程。那颗人工行星之后再也没有发动过对我们的任何打击,但是我们却日益发现,我们的行为开始越发单一,我们所能进入的其他平行世界也越来越单调,我们自身的发展也开始陷入足以使得我们完全停滞不前的瓶颈——随着亚空间和平行世界的不断衰弱和萎缩,在一贯传承下来的,可能是已经转生过几十代的古老思想驱动之下,我们开始有了一个猜想——不明存在正在以世界作为工具杀死我们。”
“在从未有过的环境巨变面前,我们所能够兼容的思想一瞬间土崩瓦解,对于平行世界的崩溃可能造成的重大灾难的猜测一度使得我们失去了所有理智,我们爆发了规模巨大的内战——千百万年以来不曾有过的内战与冲突,在原始欲望和本能一度占据所有智慧个体主流思潮的情况下,我们的内战创造出了数条星云,能够在本超星系群以外被看到的星云。”
“在思想与信仰体系整体崩溃,我们将自己一贯以来的传承与荣耀撕的粉碎之后,我们的内战在不明不白中缓缓结束——大约在三万到四万年以前吧。”
“时间节点大致一致……看来Σ的崩溃所产生的影响除了乱海污染,还有很多更加直接的信息扰动力直接波动……”意念在伊兰迪斯心中一闪而逝,“然后……你们便已经为自己做好了所有的后手,甚至立好了墓碑?”
“神,这些墓碑之中更多的内容并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这个世界中曾经存在过的其他文明。”虽然充满着对这些“异界存在”的恭敬,但是谈起有关于墓碑本身的情况时,那位老人的态度却是在不卑不亢的表达着在自己看来是最公正的说辞。
“在我们赖以生存的交通网络自己逐渐走向崩溃,我们的通讯网络也将很快陷入全部的黑暗之后,我们又亲手撕碎了我们曾经所坚信的一切。即使现在,我们的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还在运作着,但是文明本身却已经死亡了——内战结束之后,我们做过各种各样的努力,但是往往要么以技术回绕作为失败的结果,要么就是整个科研设施都在不同人员的暴戾态度之下灰飞烟灭——我们将自己看的实在太过重要,以至于我们近乎没有惩罚自己的法律体系。”
“如果说将我们亲手撕毁我们曾经坚信的一切目标,以及第一次见识到根本不可能被理解的存在看做是我们的文明意志上的死亡;那么现在看似安宁,但是却将越来越单调,越来越充满逼仄的现实世界与不断崩溃的平行世界就是我们文明的肉体正在走向全面死亡的倒计时。”
“我们回想了曾经的一切,曾经那些苦苦哀求我们,哪怕仅仅是能够留下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纪念但却也不可能的其他文明在面临终末之时那痛苦的神情与无助的挣扎,而现在,我们自己也已经被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