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不用漂泊,不用总换地方。
正说着话,一个中年,踉踉跄跄而来,直奔奶茶店。看到这个醉汉,张行道本能眼眸中有些畏惧。这个醉汉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打了张莹莹的刘广胜。
也就是张行道的生父。
这是小小年龄,留下过不可磨灭的恐惧。
小家伙虽怕,但是依旧坐在这里不动。隐约间,小小拳头紧紧握住,最终又松开。
刘广胜来到奶茶店,没看到张莹莹,这个醉汉也不傻,询问了几句,骂骂咧咧离开。当看到张行道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骂道:“小杂种。”
刘广胜踉踉跄跄离开,张行道舒了口气。
“那是你爸爸。”
张青云提醒了一句。
张行道摇头:“不,我与这位居士,已经没有了关系。”
张青云有些讶异,张行道给他的惊喜不少,这么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张行道继续说道:“唯一的关系,就是他生了我。但是他没有养我,按照道理讲,我不欠他,他欠我。”
“你不恨他?”
张青云笑着问。
张行道沉默了一会儿:“恨,可是他与我没关系。”
很是实诚的孩子,张行道小小脸上有些悲伤:“更多的还是怕,我怕见到他。”
“见到他打你?”
“不是,我长大了会打他!”
作为一个父亲,刘广胜无疑是失败的。作为母亲,张莹莹也不是合格的:“你还有一个姐姐。”
“姐姐工作去了,姐姐恨我,恨他,恨妈妈,所以...不久前,姐姐跳楼自杀了。”
张青云微微动容。
张行道四岁的灵魂,以前不完善的灵魂,竟然藏了这么多东西。这孩子,真是可怜。张青云也知道,张行道在自己的培养下,灵魂补全完整,而且灵魂强大比一般普通人还要强大,隐约阴神成型...
所以,张行道思维、想法,比一般的普通成年人,还要成熟。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妖孽般的存在。
街上人来人往,两个人不再说话。
快到上午的时候,白圭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步行街上。
张青云提起蒲团,返回道观:“行道,你见白圭。”
张行道点点脑袋。
白圭抱着一摞道经,磨磨蹭蹭来到道观前。
没有看到张青云,他只看到了一个小道士:“小朋友,青云道长在不在?”
张行道起身,稽首一礼,有模有样:“在的,居士有事?”
白圭有些讶然,张行道这小小年纪,给他的感觉是一种面对张青云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恍惚:“的确有事,道经...”
“叔叔把道经送给居士,是不需要归还的。”
张青云曾经提起过送给白圭道经的事情,张行道对这件事情很清楚:“三个月已经过去,居士与我叔叔无缘,回去吧。”
如果给张行道一柄拂尘,绝多妥妥的得道高人形象。白圭更是惊异,张行道这种年龄的小孩子,如果不是性格活泼,见到陌生人,说话都不敢。
但是偏偏,张行道给他的感觉却是,一种得道高人的感觉,面对张青云的感觉。白圭靠近:“小道长,你多少岁了?”
这莫不是一个侏儒,其实年龄比他还大?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智慧?
“道曰,一岁知天道是为智者,百岁不知天道,是为婴儿,我已经知道天道,年龄我忘记了。”
嘎?
白圭心里有些难受,张行道这几句话,让他莫名憋屈。
好好说话不可以吗?
“我也已经知道天道,小道长,我进去找青云道长。”
白圭抬脚就要进入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