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使乃郑帝王世充的兄长,太傅,兼尚书令,齐王王世恽,副使则为左御卫大将军,兼工部尚书,银青光禄大夫云定兴。
梁使乃内史侍郎,左武卫将军,光禄大夫岑文本,副使乃右翊卫大将军,楚王郑文秀。
如此一来,三国使者尽聚于晋地,和之前的情形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听闻另外两家使者到来,李破大喜……
当然了,他高兴的肯定不是众人来贺他称王,更非是得到了尊重什么的,而是另外两家使者齐齐到来,分明有修好之意。
这和窦建德派人过来可就不一样了,王世充,萧铣两人疆土皆与李唐相接,他们的到来,会直接影响到李破之后的战略,即便他们不来,李破本也打算称王之后,派人出使王世充处,与其相约攻唐。
在李破意识里,绝对不能给李唐以喘息之机,八实话,云定兴还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只不过出入东宫如入私宅,让御史很是高了几状。
据说他在东宫中得到不少赏赐,后来杨勇被废,他便用这些赏赐贿赂了宇文述,重新又在朝堂上占据了一个位置。
然后他又做了一件让朝臣深恶痛绝的事情,借宇文述之手,给杨广献上了许多奇巧之物,让杨广很高兴,你转换门庭不算什么,可你转换的这么恶心,让大家就都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这位名声大坏,连举荐他的宇文述都有点后悔了,跟他日益疏远起来,可见此人当时风评之差已是到了一定的地步。
可你要说他没什么才干吧,其实也不对,他对大业年间的各个工程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后来更是取代何稠成为了工部尚书,左屯卫大将军,由此也可见杨广对他有多亲厚了。
从这个轨迹其实就看得出来,这人虽无大恶,却是标准的谄媚之徒,另避蹊径,在大业年间走出了一道另类的风景出来。
就像陈孝意几个,对这人都是厌恶至极,可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句话,也就是说,只有厌恶,没有痛恨,和其他那些人不一样。
李破听着听着,眼睛却亮了亮,他娘的,这人竟然做了很长时间的少府监,还成了工部尚书?这样的人,就算再无耻一些,又有什么呢?
此时若是让陈孝意几个知道他的心声,肯定大恐,想想与此人并列一处的情形,估计几个人都要出去先呕吐一番才成。
可事实上却是,云定兴不管是在长安,还是在洛阳,都过的很不错,就算众人不愿与其相交,却也没什么人想专门跟他为难。
王世充能派云定兴来晋地,其实就是看准了这人没多大本事,在他那里可有可无,和萧后又见过面,而且,此人善人讨人欢心,说不定说的李定安高兴了,一个糊涂把萧皇后送归洛阳呢。
李破确实很高兴,只是情形有很大的偏差,还没见到云定兴呢,就已有了收其为己用的心思。
而且他对王世充还有所鄙夷,这样的人才,你不好好留在家中,让其出来乱窜,真是不识货啊。
只是他不知道,扣下王世充的使者,会不会让王世充发疯,那个自大而又非常该死的家伙应该很敏感才对。
当然了,只要他有心,一些事上他的主意可多着呢,只转了转眼珠儿,就觉着,一个名声不好到这种程度的人,又喜谄媚于人,骨头肯定不硬……稍稍布置,让大家脸上不用太难看,也就是了。
只是银青光禄大夫,左御卫大将军,工部尚书,我去,这厮的官职可够高的,王世充是看重他的才能呢,还是他的言辞?却要见过此人才知道了。
说完了王世充的使者,又转到萧铣这里。
岑文本,这人本就是西梁旧臣之后,和萧铣看上去简直就是珠联璧合,而且这人年纪轻轻,在江南文坛上去实实在在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样一位使者,陈孝意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