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树杈,她就能爬上去,那熟练程度,每次看华笙爬树的时候她都觉得华笙上辈子是只猴子。
可是面前这只小松鼠,唔,她舍不得。
别说摔着磕着碰着,刮一下蹭一下她都舍不得。
言沉看着姜迟,好言哄道“姜迟,你是女孩子,这种事情应该让男孩子来做,你快下来,我上去给绑到最上面。”
姜迟坐在树干上,双腿在空中轻晃着,直接开始偏撒娇式的耍无赖,“你不让我上去我就不下去。”
就这样僵持了得有五六分钟。
言沉捏着眉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要是下次再让姜迟喝酒,她就跟她改姓姜。
然后。
姜迟在错综复杂的树杈中往上走,言沉只能不远不近地离他一个枝干的距离,为了以防姜迟要是脚滑或者手滑了她好拉一下。
不过直到姜迟把手中的两条红绸系在一起给绑到上面的树梢梢,也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言沉比姜迟更早下来,在姜迟跳下来的时候她扶住了姜迟的手。
姜迟冲着她眉梢略微得意地挑了挑,“怎么样?我说我爬树很厉害吧!”
言沉将放在一侧的披风披在姜迟肩头,轻笑着宠溺地道“是是是,很厉害,相当厉害,这要是一直有树杈延伸,小祖宗都快能爬上天了。”
末了,嗓音还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姜迟忽然凑到了言沉面前,“我跟你说,我刚才偷瞄了一眼你写了什么,不过你说了不能偷看,我就只瞄了一眼,就只看见了小松鼠三个字。”
姜迟莞尔勾着唇角,整个人几乎挂在言沉身上,“小时哥哥,是不是我?”
“是是是,小松鼠除了你还能是谁。”言沉笑着直接承认,然后看向了他,缓缓道“所以,我的小松鼠,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还有锁。”姜迟扭头看向了那已经布满了一整面墙的锁。
这里的锁是同心锁,有两个锁孔,需要两把钥匙才能开开。
言沉和姜迟两人亲手在幕墙的铁索上上了一把锁,两人各持有一把精美的钥匙。
然后,言沉才牵着姜迟离开。
在离开之前,言沉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菩提树。
她非信女,但此刻心意极诚,但愿……不负所望。
回去的路上,姜迟就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絮絮叨叨地念叨了一路,尤其还都是在说着宁初琰和希袖折两个人的一些糗事。
言沉最开始听着还行,毕竟她知道姜迟身边就只有这么两位朋友,但是听着听着,她心里就有些泛酸了。
那是……姜迟和宁初琰他们之间的事情,而在姜迟以前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如果她能早些遇见姜迟……
言沉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这样最好。
若是再早些时候,她状态不是特别好。
“你喜欢宁初琰么?”言沉知道趁姜迟喝醉了套话有点不好,可是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其实,她觉得宁初琰还是挺优秀的,姜迟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如果曾经有过喜欢的话,也挺正常的。
就是,她好酸啊!
姜迟轻轻一笑,啧了声,“吃醋了?”
言沉抿了一下嘴角,没说话。
姜迟瞅着言沉,“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可比之前强行吃醋的样子要顺眼多了。”
言沉眼皮微掀地看着姜迟,“你在装醉吧?”
姜迟一张精致魅然的面容忽然就怼到了言沉,指着渐渐西沉的明月,“你看,太阳还没下山,你等我把它射下来。”
说完了这句,姜迟伸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