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青竹嘿了一嗓子,“宁轲还记得吗?”
宁轲?
不就是犯下青牛镇重案那个人吗?
陈君羡当然记得这位用毒高手,他愣了一下,“不是判的秋后问斩吗?他是如何出来的?”
“这我就不知晓了,要不你亲自问问他?”
“也好,他在哪?”
“城外。”
“带路。”
“好。”
……
谷癀
来到城外。
靠近小石山的朱家村。
陈君羡见到宁轲的时候险些没认出来。
之前宁轲宛如一翩翩公子一般,而此刻却变得像一个粗犷的汉子,如果不是身上的气息还是和之前一样,陈君羡真不敢相信此人是宁轲。
“见过主人。”宁轲上来就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陈君羡之前是和宁轲有过约定,如果把对方救出来,要让其和刘青竹一样为自己卖命,可他没想到宁轲这么乖巧,居然真听自己,“放开你的心神,我要给你植入我的念头。”
“是。”宁轲放开心神。
陈君羡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念头植入进了宁轲的灵魂深处,这么一来,他就不怕对方背叛。
三个人站在茅草屋里,陈君羡沉吟道;“你是如何从天牢出来的?”
宁轲宛如变了一个人,之前对人对事都非常有礼貌,可现在除了恭敬却看不见其他任何态度,“属下也不知晓,就是有一天被一群黑衣人救了出来,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直到前两天才见到了一位看不清面容的人,他说话声音有点尖细,告知我有人想为难与你,让我前来通知。”
陈君羡估计救宁轲的应该是武德司的人,之所以没有露面,是因为宁轲本身是死囚,救出来没被再抓住没事,一旦再次被官府擒拿,生怕会走漏了风声,所以武德司才如此行事。
这些没什么。
有什么的是,有人想为难我?
陈君羡好奇问道:“谁?那帮学政官吗?”
“正是。”宁轲回答道。
陈君羡哑然失笑,这帮学政官还真记仇啊,“他们准备怎么为难我?”
“据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和我说,那帮学政官似乎不准备让你通过乡试。”宁轲回忆道。
陈君羡来兴趣了,“不准备让我通过乡试?”
“没错,他们准备从你的笔迹下手,一旦考卷发现你的笔迹……”
接下来的话宁轲没说。
陈君羡却一下子懂了,要是发现自己的笔迹就刷下来呗。
嘿!
这帮学政官真阴险啊!
明知道武考很难算计到我,就从文考方面入手了?
一般说来成年人笔迹很难改变,尤其是修士,因为修士写字的时候会体现自己的精气神在里面。
就比如陈君羡写字,他的文字表面上看很平稳,实际上仔细观察,能够发现其中蕴含着的张狂,这和他的性格有点像,他属于那种内心张狂,但表面谦虚的人。
哪怕他的字迹改变了,这股精气神还会残留,所以想要靠着强行改变笔迹瞒过去不大可能。
除非他能把精气神都改变。
“行了,我知道了。”陈君羡没有多说,转而问道:“你这次过来不走了吧?”
“是的,以后主人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属下去做。”宁轲表忠心道。
陈君羡嗯了一声,“好,你暂时就住在城外,别给我惹是生非,不然被人发现,谁都救不了你。”
宁轲道:“我晓得。”
这边聊了两句,刘青竹有点按捺不住,问道:“主人,那帮学政官有意为难,你待如何?”
陈君羡笑了笑,“我在外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