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我没见过他这样,”希琳轻声说,“他从来没展示过脆弱的那一面。”
“他受了重伤,”枯叶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志不清的人就会这样。”
“不,没这么简单。他有妻子和两个孩子,全家都住在学院区。他是我认识的男人中最顾家的,从来不会在晚上出门。但今天他却在这个可怕的夜晚出现在贫民区,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每个人都有秘密,”枯叶耸耸肩,“你该不会想要批判他吧?”
希琳摇摇头,“我只是想弄清真相。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所以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感觉头很疼,于是揉了揉太阳穴,“他也许知道些内情。”
“内情?”
“灯球。他刚刚提到了灯球,对不对?”
“他当然会提到灯球,今晚半个城市的人都看到了爆炸的灯球。”
“可他在道歉,”希琳若有所思地说,“他为什么要道歉?”
枯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想太多了吧?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
“我们当然是朋友。”希琳看着面前的克拉克斯,“但我是个不称职的朋友。我早就应该发现他的问题了,我看到了他的反常行为,却没有投入足够的关心。”
枯叶抓住她的肩膀,“别说了,希琳!我以为你已经从刚刚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莫非我想错了?你还在头疼吗?”
“我没事,”希琳冷静地回答,“我只是在试图理清答案。”
“怎么理清?怀疑你的朋友?他身受重伤,饱尝痛苦,就躺在你面前。然而你却怀疑他和那些爆炸有关?”
“我只是认为他知道些什么……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根本讲不通。”
“那个问题,”公寓楼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可以解答。”
托马斯·恩德的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他穿着整洁的外套,身上一尘不染,仿佛贫民区内的一切混乱都与他无关。
希琳和他对上视线,没有退缩。
“你真的成长了很多啊,玛尔伦小姐。”恩德先生露出微笑,“完全出乎了我们的预料……我似乎总能在你身上发现惊喜。”
“而我只想在你那里找到答案。”她冷淡地说。我不怕他,希琳告诉自己,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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