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出两轮撒着月辉的拳头大小月亮。
月飘向焦烟。
她凝神,依旧不退一步。
前冲。
甚至挽了个剑花,毫不花里胡哨的胸膛斩去一剑。
速度之快,司卿远远不如。
月舍身撞上焦烟的剑。
焦烟身形大滞,吃惊的神色爬上满脸。
“怎会?”
月纷纷扑向她的剑。
推着焦烟一退千米。
司卿的剑到。
月到,剑到,神到。
司卿闭上眼睛。
焦烟大吐一口鲜血,全身的衣物碎裂,自右肩到腹部,血肉朝两侧翻开。
司卿双膝跪地,再也承受不住。
焦烟以真气笼罩全身代替衣物。
她的脸色格外的凄白。
“好剑法。”
“谢谢夸奖。”
司卿大口大口吐血,慢慢积成了一小洼。
其中还有内脏碎块。
命不久矣。
他呢喃自语:“原来这就是濒临死亡吗?”
气势一落千丈。
焦烟身子一歪,摔倒,双手撑地又徐徐站起:“我赢了,看样子你没有再战下去的力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知晓你生反骨,当年干脆一剑斩了你,一了百了。”
司卿嘿嘿冷笑:“反骨?我没有反骨,有的只是为先生先除一强敌。”
“你为了不相干的人,落到现在这地步,不后悔?”
“不后悔。”
“可叹啊,你在与我拼命,你口中的先生莫说支援一剑了,人影也不见。”
“先生自有自己的考虑。”司卿冰冷道。
头顶上的阴云复合,刺骨寒冷的雨水淅沥沥淋在司卿身上。
他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往日手握大权时的意气风发,比丧家犬犹有不如。
“你是神州司卿,老老实实不拼命,享尽荣华富贵,何必不顾一切找我拼命?”
“我乐意。”
“哈哈……千金难买我乐意,我喜欢。”焦烟哈哈大笑,“好了,接下来该是我亲手斩杀你这孽徒了。”
“孽徒?放屁,你从未是我的师傅,那点破机缘,不过是广撒网罢了。”
“哼,没有我送给你的机缘,你狗屁都不是。”
“域外小丑,说我堂堂人间司卿狗屁不是?好大的胆子!”他勃然大怒。
一只手拄着膝盖,摇摇晃晃站起。
雨水将剑上的鲜血洗去。
既有焦烟的鲜血,亦有他自己的。
“此剑,陪我斩杀上百位大敌,看来今日终要折剑在此了。”
司卿说了句焦烟听不懂的话语。
不仅听不懂,同样看不懂司卿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他折断自己的剑,将带着剑柄的一截插进自己的胸膛,狞笑着看着焦烟:“陪我去死吧。”
松开手,剩下的半截剑,飘在空中,载沉载浮。
司卿轻声命令道:“去。”
半截剑瞬间殷红如血,掠成一道虹光。
眨眼间穿透焦烟的心脏。
焦烟难以置信。
两人在会客厅时,司卿突兀刺中她的那一剑,不过是小伤,吃颗灵丹妙药就好了,然而这一剑,却对她造成危及性命的重伤。
焦烟歇斯底里怒吼。
“贼子!你敢杀我!”
“旁人都能死得,凭什么你不能死?!”
“我是玄真太元天的人!比你们人间人高贵无数倍。”
“放你娘的屁!”
焦烟忽然落寞下来:“你前两剑皆是障眼法,为的是这一剑。”
“一身真气,两伤术法,寿元换来的力量,全在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