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随他,应道:“好,既然以生字结束,杜公子喝了酒,便该由我接了。”说罢,她想都没想,就道:“刺盖生暖衣不裹,浮林东渡白丈雪。”
杜子腾对不出,见装怜香惜玉有用,就摇头晃脑一番,又道:“幼微小姐高才,我喝!”
鱼幼微微皱了下眉头,一次可以说他风雅有度,两次就显得瞧不起她了,她又接下了方才她念的字。
俗话说得好,藏久见拙,几轮下来,与其说是她与杜子腾在玩行酒令,倒不如说她一人在独秀。
鱼幼微所提之字,杜子腾都答不上来。
鱼幼微由慢慢皱眉变得脸色都铁青不少,开始还以为他是承让,但这明显不是。
她连续说了好几个诗词,这杜公子依然答不上来,反而好几杯下肚,喝的醉醺醺的。
鱼幼微眯着眼睛最后念了一句:“万家灯火明,百姓安家业。”
善菊在一旁听了,都觉得鱼姐姐这首诗令也太简单了,这杜公子应该不会还接不上吧!
鱼幼微特意以业字结尾,就是想看杜子腾接不接的上来,关于业的诗词颇多,她说的也是最简单的,只要杜子腾不傻,接上来,就可以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傻。
“我喝!幼微…你不愧…是才女!”杜子腾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真的答不上来,含含糊糊道。
鱼幼微看着对方,那眼神从之前的温柔如水慢慢变得如刀子般锋利,眉头也皱的更紧了。
她也不说话,要是再看不出来对方有没有真才实学,那就不是对方傻,而是她蠢!
念及此,鱼幼微脸容黑成乌云,也就是说之前那些诗词根本就不是这杜子腾作出来的。
鱼幼微一拍书案,震的案机上的瓷器晃荡,冷着脸道:“说,你那词,还有诗是谁写的!”
杜子腾喝的都醉了,嘴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说……说什么,什么…诗,什么…词啊……”
善菊见向来温和的鱼姐姐脸色难看,怯声道:“鱼姐姐,他好像喝醉了。”
鱼幼微沉声道:“给我弄醒他。”
善菊低声道:“怎么弄醒他啊?”
鱼幼微连带着看向善菊的眼神都冷冰冰的,“你说呢。”
善菊吓坏了,“我…我知道了。”
善菊立马走上前来,一巴掌“啪”的一声扇在杜子腾脸上,他脸上瞬间浮现红痕手印。
只见杜子腾揉了揉脸,嘴里咕噜道:“好…好痛!幼微姑娘,来咱们继续啊!继续!”
鱼幼微见这人喝醉了,还敢耍酒疯,也是不爽,手一伸,抄起案机边浇花的玉器,一器皿水浇的杜子腾浑身湿透,嘴里骂道:“继续你妈.壁!竟然敢骗我!”
善菊还是头一次见鱼姐姐发火,暗忖:“好可怕,鱼姐姐竟然还会骂人,还会打人。”
鱼幼微却是怒从中来,她本来就因为没找到写那首初夏欣的庄楚就心情不好,今日赏识这杜子腾文才非凡,心情才好了一些。
她们这类人朋友好找,知音难寻,原以为终于找到一个能谈的上话的人,到现在才知道对方只不过是个赝品,如何不怒!如何不气!
杜子腾被浇了个底朝天,还是如死猪一样,嘴里还痴痴笑着,“好凉,好…冰,好…痛快!”
鱼幼微看着对方那死猪一样的模样,厌从心来,想起方才自己的穿着,还有他流口水的模样,简直都要恶心死了。
她却忘了,方才她认为对方是“庄楚”的时候,还为对方找借口呢。
鱼幼微感觉这条死猪眼神落在她身上,立马取下挂件衣裳穿在身上,厌恶道:“走!”
善菊跟在她身后,弱声道:“那他怎么办,安置在花船上。”
鱼幼微头也不回,冷冷道:“一个骗子而已,你还想把他安置在我的花船上,也不怕脏了我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