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得位不正,下面的井村诚之助自然向秀家点头哈腰的承认错误。
秀家见他认错态度不错,随即说道“如今大崎、葛西领平定已成必然,但是今后这里的将会封给哪位大名还需要关白殿下明断。
我不可能在这里答应你1000余贯的知行,你带话回去给你家大人,给他两个选择。
其一是向本家开城投降,我会为其申辩,不说作出惩戒了,将来有个几百石知行应该不成问题。
其二便是抗拒不从,那边让其拒守杉山城看看,到时候我大军一至便不会再给他选择,他难逃生死族灭的下场。
让他好好想清楚,从一个没有知行的地侍成为拥有知行的武士阶级已经是极大的跨越了,更别说数百石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豪强,这已是我能给予的最大宽宥了。”
“是是,外臣醒得,外臣一定会将大纳言的话带到。”井村诚之助说罢,便向秀家告退,在伊达家武士的押送之下向出城而去。
秀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个唤作井村诚之助的男人身上,自然没有发现一旁伊达政宗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不过没关系,等下他的脸色会更加难看。
在井村诚之走后,秀家闭眼沉默了片刻,刚刚与那“泥腿子”的对答总让秀家有一种说不出的疑惑,可是在苦思冥想不得之后,秀家也只能将目光放回到现实来。
从思考的世界回到现实的秀家示意在左侍立的低级武士和侍从都出去,接下来秀家要开骂了,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顾及伊达政宗的面子。
丰臣家这边到还好,而伊达家这边则把目光看向了伊达政宗,这让本就心里不忿的秀家更加不爽,抬高音量呵斥道“还不快滚!等着我把你们叉出去吗?”
秀家的突然发怒吓得在座的很多人一个激灵,最后还是在伊达政宗点头的试一下,伊达方的低级武士这才退场,只是临走之际,秀家将氏家吉继留了下来。
趁着左右清空的这个时候,场内任然在场的众人已经可以感受到秀家散发出来凝重的低气压,自然是被纷纷压的喘不过气来。
等到清场完毕秀家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对着伊达政宗呵斥道“11月中关白殿下行文让你压制大崎葛西一揆,你以转封新领需要安置整备为由宽限时日。
11月底我从京都出发前再次与你行文,快马加鞭12月中必到利府,后来使者回报你还没有出兵!
直到我再岩付城再出书信与你作出布置,你才有所行动,听说木村吉清父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你救出来的,随后再次没有动静。
伊达!左京大夫!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出兵这么迟缓,致使大崎葛西领糜烂至斯?你是把我和关白殿下的命令视而不见嘛!”
秀家过去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儒将,毕竟不论危局入贱岳之战,惊险如浓尾合战,又或者艰难如关东平定,秀家不论遇到怎么样的困难,都很少有向其他大名或者自己家臣发怒的情况。
望着今日秀家冲着伊达政宗唾沫星子满天飞的模样,就连与秀家一同长大的秀次和石田三成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秀家发怒的是有原因的,他可以接收能力不足、实力不济、运气不行导致的风险和困难,这毕竟是是天命决定的。
但是他不能接受向伊达政宗这样摆烂导致大崎葛西领糜烂成这样的局面。
历史上大崎葛西叛乱,等到1590年底的时候蒲生氏乡已经领兵完成了大崎南部的压制,此时发生了曾根四郎助带着伊达政宗即将起义的文书抵达名生城告密蒲生氏乡。
不久之后须田伯耆守又带着伊达家扶持大崎葛西一揆的所谓证据前来告密,最终导致伊达政宗上洛自辩。
伊达政宗在1月时候就返回了领内,之后便发了疯似的对大崎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