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延龄瞪着陈宽:“姓陈的,你不会是李神棍的帮凶吧?老子要查他,你在这里言辞闪烁的,对你有何好处?老子说要把他的丹药给人吃吗?这毒也分急性和慢性,难道你们不觉得,龙体在这两年以可见的速度在衰退?难道你们敢说这不是李广所进献丹药所毒害的结果?”
“话虽如此……可这慢性的毒,如何能证明?”
陈宽也懵了。
你还真是张家老二,跟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真是见人就咬啊。
你分不清好赖人吗?
“给人吃证明起来太难,那就给老鼠吃,一两只老鼠不能作为实际的证据,那就抓五十只老鼠,直接给吃丹药不行,太慢了,我们就拿他炼丹用的材料,我挑一挑再给老鼠吃,若是老鼠服下之后这两天就嗝屁了,你们说,这药是不是有毒?”
张延龄这意思是,要抓小白鼠当实验。
陈宽疑惑道:“这……能证明吗?”
张延龄道:“怎么不能证明?还用老子教你怎么做事?陈公公,你到底是来帮老子办事的,还是帮李神棍开脱的?”
“呵呵,咱家全听国舅您的,您说怎样,就怎样。”
一场别开生面的毒性试验开始了。
由陈宽和杨鹏等人陪同张延龄入宫,陈宽负责去奏报皇帝,而杨鹏负责协助张延龄搜查李广在宫里的炼丹房,将其内的材料找出来,当场做试验。
抓试验用的老鼠职责,就交给锦衣卫了。
夜深人静。
张延龄和杨鹏疾行在奉天殿前很宽的道路上。
杨鹏还带着极大的顾虑,追在张延龄身后在絮叨:“爷,这能行吗?要不要真找点毒药来,最好是老鼠药,先给老鼠吃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张延龄突然停下来,杨鹏始料不及,差点一头撞进张延龄怀里。
“姓杨的,你还真是会出馊主意啊,你这是在教老子欺君吗?本来李广或许死定了,但要是有人知道你拿这个来糊弄陛下,你就成拯救他的功臣了!”张延龄冷冷道。
杨鹏脸色沮丧,哭丧着脸道:“那怎办才好?那老鼠……死不死,真不一定啊,李广所炼的丹药,到现在都还没出事呢。”
张延龄继续往前走,杨鹏只能继续追。
“下毒嘛,你给老鼠下毒,多不地道?那是欺君!但你要是给姓李的阉人下毒,这就很合适了。”
听君一席话颠覆人生观。
杨鹏瞪大眼,你张延龄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居然要下毒把李广弄死?那你还费这劲做什么试验?
张延龄道:“要是他现在死在牢里,别人只会当他畏罪自尽,就算陛下有所怀疑,想要查,只要本侯出面,把这件事给压住,谁还会在意一个死人的诉求?他是自己寻死,或被同伙给弄死,再或是被人灭口,有那么重要吗?”
“啊?”
杨鹏一听,先是大吃一惊了一下,随后心里就没那么紧张。
杨鹏心说,这位国舅可真不愧是大明为非作歹的头号种子选手,又是带君王去看戏,又是审案,又要做试验的,都当他转性要跟人讲道理呢,差点都忘了,张家两兄弟,以前有做过讲道理的事情?胡作非为、杀人灭口才是他们的正常手段啊。
“还紧张吗?”张延龄问道。
杨鹏急忙堆笑道:“不紧张了,小的现在心情舒畅。”
张延龄轻笑道:“那就是,那些小老鼠不能被他的丹药灭口,我们就把他人给灭口,最好是老鼠和人一起灭,正反我们都不亏是吧?”
“是,是,还是侯爷您高明,就是……”
“咋的,你还怕我事后把你也灭口了?”张延龄回头瞪了杨鹏一眼。
杨鹏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