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攻城塔、云梯等物。
随后,便日日强攻不休。
每日不留下数百具尸体、不至日暮时分,便不会罢兵归营。
在人数的差距下,临时修筑不算坚固的汉军营寨,营前的三道壕沟皆被填平了,还有许多元戎弩被霹雳车砸坏。
不过,外围的栅栏依旧没有缺口。
魏军每次进攻,都要受限于营地栅栏的阻挡,无法与汉军短兵相接。
这让郑璞连观战的欲望都没有。
一方面,是汉军营寨的内围,还有一道武钢车与缁车构筑的车阵呢!
战事尚未到吃紧的时候。
另一缘由,乃他有自知之明。
虽说别营的主将,诸葛丞相让他担任。
但他对临阵指挥并不擅长,而姜维自幼便熟谙行伍之事,对临阵督战得心应手,自是能者多劳了。
而且战事未起的时候,姜维就隐晦表示过,有临阵练兵的意图。
别营里的士卒,刘敏的一千五百屯田兵不曾历经战事,他的护羌营亦有一半乃是新募之卒。
是故,他想借着此番防守的时机,让那些新卒能尽早熟悉协合作战,早日成为令行禁止的精锐。以待日后进军河西时,可堪大用。
得精锐之谓者,唯有百战余生也!
新卒有坚守而战的时机,去习惯与适应战场的生死,也算是一种幸运。
因而,郑璞对此并不做干涉,让姜维自行决之。
除了在每日朝暮食的时候,与士卒们插科打诨一番之外,他终日都无所事事的带着徐质在军营内闲逛,问及一些河西走廊的事迹。
对,徐质也在别营里。
昔日汉军袭夺了鹯阴塞后,姜维将劝降逆魏守将徐质的功劳,让给了州泰。
曾作为魏军一员的州泰,深知魏国军法有连坐家人的严苛,亦然没有强求出身河西豪族的徐质,不顾家眷宗族直接投降。
乃是以自身的经历,劝徐质不妨效仿自己的做法,留着有用之身待时而动。
如等到汉军攻下河西走廊,没有了后顾之忧后,他再出仕大汉效力。
对此,徐质很心动。
出身河西之人,对魏国没有多少忠节之心。
如他先前效力于魏国,不过是为了实现自身驰骋沙场、封侯拜将的抱负罢了,非是定要为魏国竭诚不可。
抑或者说,河西之人对大汉,不会抱有多少抵触心理。
四百年的积威,并非一句虚言。
是故,他接受了州泰的提议。
从部曲中选了一二个心腹,遣归张掖家中报安后,便好整以暇等着汉军收复河西之日的到来。
郑璞对州泰的做法,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不管徐质早降或是晚降,对大汉而言,终究是有所裨益的。
只要其安分的呆在汉军中,就等于为汉军添了一个了解河西各郡情况的舌头。
先前的掮客石普力,终究黔首出身,又兼之为胡虏,有些见识与情报无法比拟于身为逆魏将领的徐质。
或说,人才难得嘛。
以礼遇之,虚席待之,他日大汉可得一大将,有何不可?
是故,此些时日,郑璞便未雨绸缪,细细询问徐质河西之事,夜里再录于书简之上,待他日将西征时转与丞相。
自然,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没有什么勇力,在与徐质闲谈时,也曾私下叮嘱过扈从乞牙厝暗中戒备。
免得闹出了被以骁勇著称的徐质,夺刃劫持的笑柄来。
不过,显然他白担忧了。
或是觉得占据了陇右的大汉,未来夺得河西走廊并非难事的缘由,徐质很安分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