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轻轻叹了口气,方转身归座。
经那将率时,还轻声引见了句,“伯约,此乃我大汉讨虏将军郑子瑾。虽年少,然胸中韬略,冠绝巴蜀当辈。子瑾,此乃姜伯约,凉州上士也,熟谙羌事。你二人若得闲可多探讨,寻互裨益之。”
闻言,姜维连忙侧身,拱手作礼,“郑将军,我乃冀县姜维。”
原来是姜维啊!
难怪能立丞相之侧
郑璞心道一声,亦拱手还礼。
正想出声寒暄两句,却见丞相便摆了摆手,让姜维先离去。
随即便作肃容,目视着郑璞而道,“子瑾,且将萧关道战事,细细道来。”
“诺。”
郑璞收回了心神,详细言之。
叙罢,见丞相面微有怒意,便连忙加了一句,“丞相,若幼常兄不兵出萧关,璞亦会遣信使报丞相,请命求出兵耳。”
“嗯?”
长眉微跳动了下,丞相有些意外的撇了眼郑璞。
少时,面色稍缓而叹,“朝廷自有法度。幼常有违调度,罪责难逃,子瑾不必为其开脱。”
“禀丞相,璞非有此意。”
郑璞冁然而笑,轻声谓之,“乃是当时上邽城既破,我军兵力充足,何不趁机夺了萧关,为他日攻入关中绸缪?”
如此说法,令丞相垂眉捋胡而思。
诚然,攻破上邽后,陈式部及高翔部便成了机动兵力。
若是增兵萧关道夺下关隘,对日后进军关中乃是大有裨益。
“嗯,子瑾此言,颇有道理。”
轻轻颔首,丞相含笑而道,“虽说我今无力进军关中,然若占了萧关而东向修缮扼守,亦能让安定郡的羌胡部落,就此对逆魏心有不臣。”
“然也,璞便是此意。”
郑璞连忙出声应和,又作幸庆之容,“不过,若是璞请命,而丞相允之,恐璞将成为此战罪人矣!逆魏安定郡内兵力竟近万,且逆魏左将军张郃亦从凉州来袭。我军若出萧关,难夺关不说,恐连今大败逆魏亦难矣。”
“呵~~~~”
丞相听罢,不由失声而笑,
转来绕去,郑璞还是在为马谡求情。
竟是不惜将大破魏军的功绩,也强行牵扯到马谡的头上。
亦然,丞相佯怒而责之,“子瑾此言,乃欲效佞臣颠倒黑白邪!”
就是责罢便敛容,眸含深意而轻轻谓之,“幼常妄自尊大,致子瑾身陷绝境及麾下死伤无数,子瑾竟不恼邪?”
郑璞垂头默然。
少时,方离席躬身而拜,朗声而道,“丞相,正值朝廷用人之际,而我大汉俊才委实不多矣。璞斗胆,请丞相让幼常兄有改过之机。且,璞闻‘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幼常兄虽临阵决机略显急躁,然若参详兵事抑或者牧守一方,乃奇才也!尚有,我军于萧关道,终究是胜了。”
丞相听罢,却没有表态。
而是静静的目视着,保持垂头躬身的郑璞。
看着看着,便眉目舒展,无声而笑。
曾经,他心中颇为忧虑,郑璞性情类同于法正,恐日后权柄在握时,会导致不利于国家之事。
今马谡将他陷入死地,他却依旧从与国裨益角度出发,为之求情。
足见他公私分明矣!
甚好。
收起了欣慰的目光,丞相语气淡淡,“幼常有违将令,其中亦有我识人不明之过。子瑾莫多言,他之罪尚不至死。”
“啊!”
得言,郑璞骤然惊呼,连忙出声分辨,“丞相,璞绝无”
但却是丞相摆手打断了,“子瑾一路艰辛,且去歇下罢。”
亦让郑璞不敢再争,作礼告退而去。
“诺,璞告退。”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