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东吴,不屈战死。
是时,其子傅佥不过垂髫,先主怜之,乃养于府上。
天子刘禅听罢,喜上眉梢,连连颔首,“定国此言大善!我本想,以欲习那郑家子书法,请相父将之调职来宫中,却不想定国之思,更加妥当!”
“乃是陛下尚未思及而已。臣若不言,陛下稍作思绪,定能思及。”
谦虚了声,关兴微作踌躇,又问道,“臣颇为不解,为何陛下如此垂青此郑家子邪?”
“无他,乃山野之趣耳。”
语气淡淡,天子刘禅言罢,便阖目养神。
关兴见状,心有所悟,亦不敢再出言扰。
山野之趣,市井之乐,乃是天子无法接触到的。
翌日,晨曦破晓。
郑璞精神抖擞,步履微作急迫。
方至相府门,便被值守甲士,告知了一声,“郑书佐,胡主薄有言让我转告,言他已自行出巡农桑之事,书佐可归门下督署。”
咦?
看来是丞相近日便授职于我了!
心中了然,郑璞称谢后,便往门下督署寻来。
沿路含笑给早就熟稔的甲士打招呼,待寻到句扶军帐时,却见他早就于帐外驻足而候,脸色且喜且急切。
郑璞见了,心有诧异,正欲出声问缘由,倒被他抢了先。
“子瑾,速来!”
话落,便大步过来,执郑璞之手拉入军帐中,竟还将军帐帘布掩上了。
“孝兴,这是何故?”
郑璞微愕,压低声音而问。
哪料到,句扶反而更诧异,反问了句,“子瑾竟不知邪?”
问罢,又搔着鬓角,“丞相授我兼领别部司马之职,以你为我副,竟未告知子瑾邪?”
喔~~~~~
原来授军职之事,且还是以我为你副。
郑璞这才了然,亦连忙催声,“我尚未知。孝兴且将此事,细细说来。”
“好,子瑾且坐。”
颔首而应,句扶虚引郑璞入座,自行坐下后,便开始悉数讲解。
昨日丞相诸葛亮与马谡商议罢,待郑璞归去后,还便让小吏去城东寻马忠归来了一趟,所叙何言,无人知晓。
然,马忠昨夜却是宿在了相府中。
还寻了句扶过来,叮嘱他不日将兼领别部司马之职,挑选五百賨人甲士为本部,以备前往南中。
但去南中将欲何为,却是没有说。
唯独说了,郑璞将以相府书佐兼领句扶之副,假司马。
甫一授职,便要前往南中?
何事如此急迫邪?
郑璞听罢,不由扬眉,讶然莫名。
而句扶讲解罢,还径自满脸苦恼作思虑,说道,“子瑾,我昨夜有思,以为丞相先遣我等去南中乃是充任前哨,探知敌情以及为大军寻落营等事。然,此事于庲降都督而言易如反掌,何故遣我等多此一举邪?但若非此职责,我却是想不出缘由了。”
闻言,郑璞不由莞尔。
心情畅快之下,亦忍不住戏言,“届时出发,便见分晓,你我谨听将令便是,何必思虑过多?莫非,孝兴欲为丞相参详筹画一番邪?”
不出意外,句扶闻言便横眉瞥眼。
迅即,又冁然而笑,“还是子瑾想得通透,我思虑如此多作甚!倒是子瑾,以后便归我节制了,可莫忘了这军中尊卑,不然我以军法责之!哈哈哈~~~~”
“好!届时我定对句司马唯命是从!哈哈哈~~~~~”
一阵笑罢。
郑璞敛容,轻声问道,“孝兴,马都督让你挑选五百甲士为本部,是从哪部军中挑选?”
“自然是从马都督军中挑选啊!”
略带诧异,句扶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