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微声叹讶,柳隐轻拍了自己额头,露出满脸惋惜之色,“愚兄却是忘了这点!唉,如此说来,倒是可惜了。”
说完,又将长喙陶瓠凑道嘴边,小心微抿,似是多饮半分乃是罪过一样。
亦让郑璞忍俊不禁,出声劝道,“休然兄,机子酒我家中还有不少。若是喜欢此味,我再令人取来便是。”
“不必!不必!”
柳隐连连摆手推辞,“时令之物,子瑾家中既是有藏,亦必然不多。我若是贪多,岂乃维为客之道邪?”
“哈哈哈~~~~休然兄真乃妙人也!”
“彼此彼此!哈哈哈~~~~”
一番说笑,屡屡劝杯。
不大的长喙陶瓠,便见了底。
柳隐便随手置于一边,改为正襟危坐,面露肃容,谨声说道,“与子瑾相识时日虽短,却如饮醇自醉。且子瑾以尊先君之书示我,此番情谊,我便不做外人之念。是故,我有些疑惑,如鲠在喉,想问于子瑾。若有失礼之处,敬请海涵。”
言罢,脸色顿了顿,又试声而问“嗯,以子谨之慧,想必已悟出,我厚颜随来什邡之由了吧?”
“嗯,心有所猜,不敢确凿。”
微颔首,郑璞应道。
“那我便直言了。”
柳隐先拱手一礼,才问道,“子瑾尊先君,终其世不仕先帝。令兄今已为百里侯,官声之嘉,我在成都亦有耳闻,他日为两千石易如反掌。此情此景,子瑾又为何与马参军论军计,欲应丞相府辟命邪?”
果然是为此而来!
郑璞听罢,不由心中一叹。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