弁服。这衣服其实是延续了唐制,上衣采用了深红色的交领右衽大袖衣,不管是领口、袖口还是下摆都是深红色缘边儿;下裳则是由前后两部分组成的深红色“大裙子”似的式样。前后身自上而下打有数条襞积(衣服上的竖纹褶皱),用赤色的窄腰将前后两部分连接到一起;两侧上端还有用于穿系的丝绦带子。
等穿好后,腰上还要系一个皮革带,然后外面再罩一个大带。大带是红里白面,分束腰和垂带两部分,束腰部分用纽扣系住,缀着假结与假耳。腰、结、耳用红色缘边,垂带用绿色缘边。大带结上系有素色丝带。
接着就要在裳的后面和左右两侧挂绶带。明代的绶带采用宋制,皇帝要用六色丝绦编制,余者用四色。穿法是腰后挂大绶,左右两侧各挂三条小绶。
大绶要分三组编结并悬挂龙纹玉环三枚。小绶则是要在绶带的外面挂玉佩。这个玉佩可不是一两块白玉那么简单,而是丁零当啷一大串,各有各的叫法,比如什么金钩、瑀、珩、琚、玉花、玉滴、璜、冲牙及玉珠等等。
最后腰上还要挂一个红色的蔽膝,用于遮盖大腿到膝部的位置,与上衣的下摆齐平。为了保证蔽膝垂直不乱跑,上面还得缀一对儿玉钩压着。
等好不容易穿戴停当,再一看表已经早上7点多了。好么!溜溜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赵新站了这么久腰都酸了,他刚想说坐椅子上歇会,今天负责接待客人的利吉和志乃来报,说汪中来了。
“请汪先生进来。”
等汪中一进屋,好家伙!这位居然穿着全套明代文官的皮弁服,一身绯红官袍,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就跟台上唱戏的出场似的,让赵新是目瞪口呆。
“汪先生,您这身是从哪弄来的?之前怎么没听您说过啊?”
已经留了半年多头发,头顶上结着一顶发髻的汪中一看赵新的打扮,鼻子顿时一酸,一行热泪已经洒在了胸前。
一百五十年了,故国衣裳终得一见!
他一撩袍子,噗通冲赵新跪了下来,俯身道:“臣汪容甫参见赵王。”
赵新顿时哭笑不得,这位还玩真的了。经历了这么一次,赵新已经打定主意,以后除非节日庆典,打死也不穿这身衣服了,忒累!
他俯身将汪中扶起,笑道:“汪先生,您这玩的是哪出啊?今天是我结婚,咱们北海镇可没皇帝。”
汪中接过贵生递来的毛巾擦了擦眼泪,解释道:“我懂。不过礼不可废,某今日身为醮戒礼赞受,焉能穿满清衣衫?这身官服是家中拙荆帮着缝制的。”
事实上仅凭汪中他夫人一个人是根本做不出来的,要是没有唐小和二汤等一群精于刺绣缝纫的女子的帮忙,汪中今天这个赞受肯定是做不成的。
赵新打量着汪中胸前的补子样式,问道:“您这是几品的补子啊?”
“从四品云雁补子。”汪中觉得自己身为北海镇小学校的副校长,怎么也能跟国子监副祭酒水平相当了。
“啧啧。”赵新心说今儿个我大喜的日子,您怎么高兴怎么来,就算是弄个正一品的仙鹤补子也是冇问题。
等一群人呼啦啦进了后院的正房,众人一看赵新的打扮,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我去,都是纱做的。我说赵总,这天气你冷不冷啊?” “站好了,让我看看,好家伙,你这挂了多少块玉啊?是和田玉不?” “大伙儿都有了啊!给赵总请安~~”在丁国峰的怂恿下,一群穿着西服革履的家伙开始假模假式的胡噜着两下袖子,学着清宫戏打了个千,作势欲跪。 赵新看着眼前这帮家伙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