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落到这般逃难的境地,不由得悲从中来。
“哭,哭什么,今天这般逃命,还不是你不听规劝,妄为造成的?”宗预苍老又讥嘲的声音在刘谌耳边响起。
以前,刘谌听到宗预的怒斥,往往会心中反感,但今天,他却感到了不一样的亲切和感动。
这逃亡的一路上,不断有官员中途不知去向,有的还是刘谌一向亲近的亲信,而宗预这一个老臣,在刘谌掌权之后就渐渐冷落,按理说他根本不用跟着自己,不管是投奔关中,还是投降魏国,都比跟着自己逃难要幸福的多。
可是,宗预就是没有,他就像一颗虽然年迈即将枯死的松树,但始终牢牢的扎根于山岩之中,不管风吹雨打就是紧抓不放。
宗预这样的老臣,新汉已经不剩下几个了。
刘谌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抬起头,看向柱拐而立的宗预,坚定的说道“大司马,你的话,我听到了,也听懂了,放心吧,我不会投降的,我会坚持到最后的一刻。”
宗预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没有想到,刘谌会听懂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反讽,也没有想到,刘谌会选择继续坚持下去。
“好,陛下有先帝之志,老臣我也有壮烈之心,这一路,我们君臣一起走。”宗预哈哈一笑,皱纹浮现的脸上,显现出畅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