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不准带任何侍从。
这会儿要买花灯,只得是他自己掏银子。
萧瑾心里算着凌南依的行程,不愿为旁的事耽搁,听罢,没有任何推辞,立刻付了银两。
“多谢。”
白梁苣拿着花灯欢喜的不行,竟然连蹦带跳转了一圈。
萧瑾看的莫名其妙,不过是一盏花灯,实在不懂她为何高兴成这样。
又想到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陪着走到了现在,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便道,“公主,本王刚回云州,府中诸事颇多,恐怕不能继续陪你闲逛了,你若还有意,本王可唤一队护卫陪着你继续。”
白梁苣一下子收起笑容,露出失落之色,“刚出来便要回去吗?”
出府前萧瑾想着为了还清年少的人情,不让白梁苣拿往事说话,再不愿意,也会陪着她走半个下午。
谁知没走一会儿,耐心就到了极致。
他也深知自己做的不地道了。
然而,还是点了点头。
白梁苣倒没有强留,只苦笑了一声,“想不到王爷这点耐心都没有,梁苣当真是没料到。”
萧瑾没说话。
却见白梁苣突然转身,在货架上挑了一盏元圆月的花灯出来。
失落之色褪去,换上笑容,一手将花灯送到他面前,“今日难得你我同行,你送了我莲花灯,我很欢喜,既然临别在即,我自然要回赠你一盏的。”
卖花灯的铺子沿河而建,货架就在摆在青石的桥头。
几排竹竿子,用麻绳固定,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灯,哪怕周围树叶不再翠绿,依旧如同画中美景。
女子一袭大摆长裙,身披半截斗篷,显得腰细风姿如玉。
而她对面的男人更是出众,面如刀削,冷冽俊美。
过了午时,阳光斜铺而下,打在两人身上,泛着浅浅的光芒,远远看上去,仿佛是融入美景的画中人。
“王妃……”
花雨担忧的看了一眼凌南依。
今日她们原该早上从歌城出发,傍晚赶到云州城的。
不知王妃为何如此焦急,天未亮便匆匆起床,拉着她们和王爷一干侍卫离开歌城。
路上快马加鞭,不做任何停留,刚一过午,她们便到了云州城。
侍卫们有王爷的手令,她们进城很顺畅。
往城内走了一会儿,王妃便让侍卫们去用饭,而她和小蓝则陪着王妃挑选带去帅府的礼物。
她们本在奋力挑选礼物,一一列举清单。
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远处与王爷对面而立的玉兰公主。
她穿的华贵,又欢喜的蹦跳,周围没人像她那样,很容易就能吸引了她们的目光。
凌南依心里酸的难受。
萧瑾说没娶人家,却原来也没断了来往啊。
那这算什么?
小蓝也看了一眼凌南依,见她脸上泛着苦涩,小声说了一句,“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和花雨都不如无双,会说宽慰人的话。
两人愁眉苦脸寻思了许久,就只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虽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到底还是宽慰了凌南依,她想起在明圣国时的萧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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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出性命的选择,明知是万丈深渊的溶洞,依然陪着她跳了进去。
一块干饼,丝毫没考虑自己,只为她做了最好的打算。
这般出生入死,他没必要在感情上骗自己。
她的脸色沉淀下来,“不过是一起走着,不能说明什么,我们继续挑东西,等回去后我问问便是。”
她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