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退婚的,难不成他这个谦王的王妃就这么没价值吗?这样一个人他竟然还想留着?慕轩镜白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洛漪染可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殿下,我觉得吧,做人得讲信用,当初您选妃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这一点呢?”
慕轩镜盯着她看了又看,如果说林若鸢是性格洒脱,敢爱敢恨,那她是哪种?说她乖吧,她满脑子心思,说她不乖吧,却总让人觉得她人畜无害,末了,他问她,“你为何不愿留在谦王府?以你现在的处境来说,留在这里至少比回去强吧?”
“殿下说笑了,我是安王府的三小姐,怎么能说回去不好呢?”
好嘛,她倒来装糊涂来了,慕轩镜知道她心里自有计较,非要和她就这件事论个明白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封妃这件事的进展超出了我的预期,办起来有点难度。”
“殿下可以拖着我,但总不能永远拖着林姑娘吧?”
慕轩镜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最近已经不只一个人提醒他这件事了,他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此事还是应该速速断了。
送走了他,洛漪染满心欢喜地召唤元淑收拾东西,司洛卿难得见她心情这么好,“你这是打算回去了?”
“安王都发话了,我再不回去,怕是他要把陛下逼急了。”
其实回不回去的,待遇上的差别倒不大,但能堵住洛晟的嘴倒有好处,“谋害皇嗣那个案子我有眉目了。从那个书生那里查到的,牵扯出来一些别的事。”
洛漪染放下手里的东西,颇为疑惑,“什么事?”
熏了几日的艾草,别的不说,那只黑猫是真的没有再出现过,就好像印证了邪祟一说一样。可问题是,林若鸢的院子里熏了太多艾草,味道一直散不干净,也让她烦了好几天。
依南进来的时候也不自觉的皱了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了,凡蕊迎上来,“依南姐姐,你怎么来了?”
“这艾草熏多了也不好,小姐求了个药囊,特意让我送过来。”
林若鸢听闻,先是喜上眉梢,继而就慢慢收敛了回去。熏艾草这件事,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昨日慕轩镜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让她少熏些。那微不可察地皱眉让她的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依南见到她,微微福身行礼,“见过林姑娘。”
林若鸢慌忙让她起身,“麻烦洛小姐了。”
依南保持着礼貌地笑容,“说起来若不是那只黑猫,姑娘也不必受这份苦,小姐说她也有责任,所以还是讨个药囊来的好,对了,不知姑娘的伤如何了?”
“用了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依南再次福身,“那姑娘且歇息着,奴婢就先退下了。”
林若鸢点了点头,手里的药囊传来阵阵清香,丝丝缕缕地将那些艾草的烟熏味清去,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
阡陌酒馆
林鹿在柜台前一边扒拉着算盘算一天的流水,一边吩咐道,“时间差不多了,上板吧,我们打烊。”
“得嘞!”
店小二乐颠颠地去上门,却有人拦住了,“这么早就关门吗?”
小二赔笑道,“哟,客官,您看我们这打烊了,这……”
“小乐,怎么能把客人往外推呢!”林鹿把算盘一推,悉数归位,“不好意思,菜没了,但是酒管够。”
“无妨,来壶酒就行。”秋嫣褪去衣帽,“今日风大,只想暖暖身子。”
林鹿看了她一眼,吩咐小乐,“去给烫壶酒去,大堂里刚收拾过,要不客官楼上雅间?”
秋嫣环顾四周,确实像刚收拾过的样子,不过是来见个面,传个话,在哪谈她无所谓。
上了楼,秋嫣却觉得今天气氛有点不对,不仅她的身后跟了两个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