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差点被他给溜了,我还被这家伙打了一飞蝗石。”
“黄霏你这是活该!”马上的大汉没好气地说,“跟你们说多少次了,对付斥候哨探,或者是江洋大盗,那都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不可有丝毫大意。”
“师父,您不能怪黄霏,他天生就心软。谁想到这家伙割了鼻子耳朵,还不老实。”牵马拉囚车的黑大汉身高虽然不是很长,但又黑又壮,胡子拉碴,还剃着光头。
“吕昊,我还没说你呐!你瞅瞅你,长得倒凶神恶煞,做事总是没脑子。我问你,这厮的手脚筋挑了没?”
“没有……”
“关节拿掉了没?”
“也没有……”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给你们说过的事情你们就当耳旁风,当笑话听,就这,还不点卯上赶着端正态度,还想我一口口喂给你们?爷没那心情。”骑马的壮汉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刚才那个囚车里的树精灵要真是从自己这队人手里溜了,那这面子可就丢大发了。
“老师……给,我们不会割手筋脚筋……您示范一下”骑马大汉左手边一个矮个子少年一脸木讷,他的嘴宽而扁,眉粗而倒,眼小而贼,非常诚恳地递过一把短刀。
“白帝你个鲶鱼成精的家伙,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教他练重击,带体术的那种。”
“别别别,老师,不至于不至于”骑马汉子右边的小伙子戴着眼镜,看样子比牵马的黄霏还瘦弱不少,但他似乎格外机灵,“白帝就这德性,待会啊,您私下指点我几下,我替您揍他,不能让人说您以大欺小不是。”
“魏巍……嗝儿……你原来是这样偷老师的私教的……嗝儿……嗯!我知道了”骑马走在最后面的高个子面皮白净,相貌堂堂。他打着嗝,还不忘再灌一口酒。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教了你们这帮学生!就神识一个老实人!”说着他回头看了看队伍最前面。
最前面的那个前锋忽然勒住了马头,举起了右拳,刚才还在说说笑笑的队伍立使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将手搭在了武器上,充满戒备地观察着四周,就连队伍后面的醉汉,也放下了酒囊,将几替换的马匹收拢到了一起。
不远处的树丛中,的确有动静,像是有一只巨大的野兽在暗中窥伺。
“不是这么倒霉催吧……”那位老师右手将背上的弹弓抄在手里,左手从腰上八宝囊中扣了三颗弹丸,虚搭弓弦。其余人齐刷刷地抄起了长枪,对准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
“有……有凶兽!”囚车里的精灵在惊吓中清醒了过来,“快救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老实点儿!不然宰了你!”吕昊隔着囚车栏杆用枪鑚戳了一下那精灵的肚子。
“我们树精灵天生和森林植物有着精神共鸣,树木在恐惧,草叶在颤抖,不要激怒那凶兽,它还在犹豫,我们快些离开吧。趁他还没有打算将我们作为午餐。”那精灵忍着疼喋喋不休地哀求着。
风吹拂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动,掩盖着低沉而又模糊的低吼。押解队伍中的马匹,不安地打着响鼻,不住地用蹄子刨着地,耳朵竖的笔直,尾巴一个劲儿地不停摇摆。
“你最好别搞什么鬼!说!是不是你的同伙?!”微微推了一下眼镜儿,大声道,“知道我们不杀你,就想来玩阴的么?哼!我可不知道我会不会一时失手。”
树林中的草木忽然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快速朝西北面跑去。
众人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西北面响起了野兽的怒吼和连连的惨叫。
“老师,我们要过去看看么?”最前面的神识依然没有说话,黄霏征询着首领的意见,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戒备地方向。
“不顺路。继续前进!”首领用靴跟一磕马肚子,一行人押解着囚车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