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船队相对行驶,齐齐冲进了虎跳峡,仍在迅速接近,相距不过十米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自虎跳峡中冲天而起,“来者何人?明知我威远商号的船只在此,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一听这话,甘宁不禁一声嗤笑,“我甘兴霸要劫的就是你们威远商号楼的船!”
闻言,对面船头夹板上的鞠义嘿嘿一笑,“原来又是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小蟊贼啊!甘宁是吧?区区一介匪首,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竟敢自称‘兴霸’!”
说着,他“呛啷”一声拔出来腰刀,继续挑衅,“来来来……今日爷爷也正让你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被他这一挑衅,甘宁顿时气红了眼,“好!好一个眼尖嘴利……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手上功夫是否也如你嘴上功夫那般厉害!”
想他甘兴霸自幼横行临江,便是如今到了江州地界也是无人敢招惹的存在,何曾受过这等羞辱,今日若不灭这厮,岂能消了他心头之怒!
“哗哗……哗哗……”
一支支船桨荡起圈圈涟漪,甘宁麾下数十艘轻舟快舰纷纷加速,直如离弦之箭,朝威远商号的两艘楼船围了上来。
就在此时,后面的楼船突然发现加速,超过了前面鞠义所在的楼船,然后径直撞向了那些围上来的轻舟快舰,船头一名魁梧大汉手提长刀傲然而立,正是张飞!
“嘭嘭……嘭嘭……”
数艘轻舟快舰被撞了个正着,有的被撞得直打转,有的被直接撞翻。
但船上的匪徒水性极佳,落水之后并不惊慌,直如一条条入水的鱼儿消失在了水面之下,但看那荡起的一圈圈涟漪,分明正在朝张飞所在的楼船游来。
其余尚未落水的匪徒也是反应迅速,张弓搭箭的张弓搭箭,扔飞爪长索的扔飞爪长索,分明要登船!
见状,傲立船头的张飞并未去理会那些抓住船舷的飞爪,只是提着一柄五尺长的苗刀,等待着箭雨的降临,而他脚下的楼船还在飞快地破浪而行,继续向着那些挡在前面的轻舟快舰撞去。
“咻咻咻……咻咻咻咻……”
箭矢如蝗破空而来,直扑傲立船头的张飞而来。
张飞终于动了,手中长刀幻化出团团璀璨的寒光,便将那如雨的箭矢劈得四散乱飞,“当当当……当当当……”
见状,已经冲到近前的楼船上,甘宁顿时瞳孔一缩,神色凝重了起来。
这艘楼船的甲板上分明只站着张飞一人,但他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唯有的危机!
只是,不待他开口,威远公司的另一艘楼船已经冲到了近前,船头的鞠义长刀遥遥一直他,“甘宁,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刚冷静下来的甘宁顿时大怒,一拔腰刀遥指鞠义,“杀……”
这艘楼船的甲板上也只站着一个鞠义,但这厮那张嘴直让他恨得牙痒痒!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甲板上早已张好弓搭好箭的匪首顿时乱箭齐射,直欲将鞠义射成刺猬一般。
但是,就在此时,一直牛气冲天的鞠义却猛地蹲下身子,麻利地躲到船舷后面去了。
“咄咄咄……咄咄咄咄……”
如雨的箭矢倾泻而下,射在甲板上、船舷上,入木三分。
看到这一幕,甘宁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一声怒吼,“上飞爪长索……”
他还以为眼前这家伙有多大本事,原来只是个嘴巴恶毒的胆小鬼啊!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匪首突然叫了起来,“兄长,情况不对,另一艘船……好像想要绕到我们后面去啊!”
确实,张飞那艘楼船还在飞速前进,撞开了那些挡道的轻舟快舰,避开了他们的楼船,好似正要绕到他们后面去。
甘宁自然也看到了,但正在气头上,“上,先收拾了对面那艘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