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接见,遇到有实力的商人时还会设宴款待,但不管设不设宴款待都会表明态度,“汉中是开放的汉中,我们黄巾军欢迎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
当然,这话其实是李汗青教他的。
如今,沔阳的作坊已经增加到了十座,而且,李汗青已经把蒸汽机应用到了各处作坊里和矿井里,生产效率大幅提高,现在的汉中不缺商品,只因汉廷的封锁而缺少卖货的渠道,自然会对那些自远道而来的商队礼待有加。
当然,效果也是显著的,在短短的四个多月时间里,产自汉中的各种商品已经卖遍荆、扬、冀、豫、司、凉、益七州之地,已有行销天下之势。
往来各地和汉中的商队更是络绎不绝,哪怕一旦被封锁汉中的汉廷军队逮住,轻则罚没货物、重则收监问罪,也挡不住他们的趋利之心!
更有那尝到甜头的商人呼朋引伴,带着跟多商人翻山越岭赶往汉中进货,硬生生地在汉中军周边那莽莽的大山里辟出了一条条隐秘小道。
正值午后,初夏的艳阳高高挂在天空,房陵东南的大山里,一支浩浩荡荡的马队正在崎岖的山道上朝汉中跋涉,前后三十余匹骡马驼着大包小包的物品,步履沉重,不住地呼着热气。
刚刚翻上一道山梁,队伍中一个劲装短打的魁梧青年便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簌簌而下的汗珠,喘着粗气抱怨起来,“那李汗青……也是折腾人,不收银钱却要……以物易物,银钱怎么……得罪他了?”
闻言,队伍中一众精壮汉子不禁哄笑起来,“老幺,怎么快就坚持不住了?这里距离沔阳可还有两百来里地呢!”
一听这话,先前发牢骚的青年不禁脸色一苦,“怎么还有那么远?”
闻言,牵着马走在他前面的那个黑瘦汉子回头安慰起来,“别听他们瞎说,再有三十多里地就到房陵了,进了房陵,前面便是坦途,而且,若是不愿去沔阳,也可以在房陵找供销公司的掌柜进货。”
见状,他身后那个两鬓已经半百的魁梧老者也笑着安慰起来,“我们还好,带的是海盐,值钱,那些带着布匹和粮食的商队可比我们难多了,没办法,这就是规矩,汉中的规矩,那个黄巾军大帅亲自定下的规矩!谁敢不听?”
那魁梧青年脸色好看了些,却仍旧有些不甘,“早知道这么难,我就不该跟着你们瞎掺和!”
“你这家伙啊!”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劲装汉子终于开了口,却是话中带笑,“等你去沔阳开一开眼界,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闻言,队伍里顿时就有不少人都是精神一振,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你见过轰隆隆转得飞快的蒸汽机吗?沔阳那些作坊里就有!”
“你见过淋浴吗?沔阳那些工人的宿舍区里就有,老子上次过去,一天洗三回澡,那水随时都是热的,想要多热都可以自己调,只有扭一扭那个水龙头就行了!”
“听说他们还要弄一些那种……轰隆隆跑得飞快的车,上次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铺铁轨了,这次过去说不定就建好了,那些铺铁轨的工人可都是从黄巾军的军队里抽调的,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呢!”
“还有那种轰隆隆跑得飞快的船,我们上次就在汉边上看到过,只是,他们说那船还在试验中,我们没能上去……”
一时之间,那些到过沔阳的汉子争先恐后地炫耀起来上次在沔阳的见识,直听得新加入这支商队的人也来了兴致,就连先前抱怨不已的那个魁梧青年也来了精神,“走,就去沔阳!”
沔阳,自从李汗青当日进入勉县寻矿之后,在这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便化,一座座规模宏大的作坊在沔阳西郊的原野上拔地而起,一根根高耸的烟囱浓烟滚滚,作坊外的宽阔大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周边还有尚未完工的建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