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臣之见耿鄙所部应该按计划自武关道回凉州平叛,张温所部依旧退回襄阳据汉水而守,朱儁傅燮所部可退往白水东岸而守,如此定能让贼寇无机可乘!”
袁隗连忙附和,“臣附议!南阳贼寇虽然战力强悍,却无水战之力,又无攻坚之决心,如此安排定能让李汗青所部囿于汉水以北、白水以西之地……”
此时此刻,满殿的大臣再不敢提要剿灭南阳黄巾军了。
前后不过短短十多日,好不容易调集起来的十余万兵马还没有取得一场像样的胜利便已死伤过半,又有谁还敢奢望就此剿灭南阳黄巾军?
不要说含章殿上的君臣满心惴惴,就是已经驻扎在南阳的各路汉军将士同样也是惴惴不安,进退两难。
遥想半月前十余万大军数路齐进将南阳黄巾军一分数断的局面,再看看如今这副糜烂局面,这短短半个多月的战局变幻仿佛就似一场梦一般。
武当城外汉水边的汉军营寨里,张温枯坐中军大帐,眉头紧锁,沉默无语。
无疑,这次集结十余万兵马的围剿已经败了,可是,到底是怎么败的?为何会败得如此之快?眼下这副局面又该如何应对呢?
“啪嗒啪嗒啪嗒……”
突然,帐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个亲卫将领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军士匆匆而入,冲巡视望来的张温抱拳一路,“大人,京城有旨意到了!”
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军士连忙也冲张温抱拳一礼,“见过司空大……”
说着,他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竹筒双手递给了那亲卫将领,那火漆竹筒上分明写着“八百里加急”五个火漆大字!
那亲卫连忙接过火漆竹筒,快步走到帅案前呈给了张温。
张温接过那火漆竹筒,拆出里面的信件默默地看了起来,良久才放下信,轻轻一叹,“传令各部准备渡江……”
“渡江?”
那亲卫将领顿时神色一变,“大人,我军尚有一战之力……”
他自然明白渡江是什么意思,在上次宛城之败后他们就被李汗青撵到汉江南面去了,可是,今日他们以万余兵力兵临武当城下完全有一战之力啊!
但不待他说完,张温便是脸色一沉,“传令!”
他自然明白那亲卫将领的不甘,他何尝又甘心如此退兵?
可是,纵使心中有万般不甘又能如何呢?
李汗青那厮……那个疯子已经自豫州回来了,就凭目前南阳这万兵马又如何挡得住那疯子?
难道真要将这点兵马也全部葬送在南阳?
若真到了那时,只怕终使有汉江阻隔也挡不住那厮南下了!
与此同时,朱儁、耿鄙和傅燮也接到了京师以八百里加急传来的撤退命令,同样地,三人没有丝毫犹豫便下达了撤退命令。
很快,顺阳境内汉军的动向便传到了安众城中,听到斥候的回报,波才顿时精神一振,连忙便让亲卫去召集城中众将官来县衙大堂议事了。
最先赶过来的是杨赛儿,如今的她已经取下了那张造型狰狞的面具,眉宇间又恢复了昔日的英气,箕山的捷报早在数天之前便已传回了安众城,一直压在她心头的巨石早已随着箕山传回来的捷报落了地。
彭辉、夏行、典韦、张任等人随即赶到,尽皆精神抖擞。
虽然他们还不知道顺阳境内汉军的动向,但是当箕山的捷报传来时他们便知南阳已经无忧了。
待众将官聚齐,波才目光炯炯地一扫众将官,神色肃然地开了口,“刚刚斥候来报顺阳境内的汉军已经开始撤退了……”
一听这话,众将尽皆精神一振,“如此良机,当速速兵发顺阳才……”
“报……”
正在此时,一员风尘仆仆的军士匆匆而入,同样也是精神振奋,“育阳城中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