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当年确实想让你为孟家报仇,如今她参禅悟道多年,很多的事情都想开了。
她让我今日来不是来劝说你放下仇恨,而是让你放过自己。
你一身武功,多才博学……若是愿意,可到我的门下……”
赵洛俞离去之后,秦斯昂兀自闭门沉思良久。
他心中满是悲伤痛楚,但却不知该与何人发作。
即便是寻仇,也寻不来一个报仇的对象。
这等感觉实在是摧心蚀骨,让秦斯昂痛不欲生。
秦斯昂闭门谢客,只说自己身子不好。
一直将秦斯昂当作摇钱树的蔡妈妈也更是敢奈他何来,只盼着他早日康复,好再为自己多赚些银钱。
秦斯昂日日醉酒,只醉得自己是不醒人世方才罢休,好似这般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痛楚,得到片刻轻松。
再说赵洛平,自那日一掷千金见了秦斯昂之后,倒是抓心挠肝地几日睡不踏实。
每每半梦半醒之间脑海之中便思及秦斯昂那张天下无双的面庞来。
赵洛平贪恋美色,他自诩见过的美人不到一千也有八百了,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纵使那京城第一美人江晨溪他见了也不过尔尔,怎得对一青楼男子魂牵梦萦?
这日,赵洛平又是辗转难免,心头好像生了野草,随风舞动,片刻也不得安歇。
他坐起了身子,狠劲儿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自顾自地道“没出息的人!”
显然,这是赵洛平在骂自己。
稍顿了片刻,又骂了一句“我……莫不是真断|袖了不成?”
掐大腿只能让秦斯昂的面庞在他的脑海之中消失片刻,他又狠劲儿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只听“啪——”的一声,力道着实不小。
“哎呀!”
赵洛平不由地叫了一声,睡意全消了。
他一边揉着脸,一边起身下了床,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踱步,足足能有半个时辰,他大喊了一声“来人!来人!”
外面的随从听了连忙毕恭毕敬地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赵洛平清了清嗓子,“把玲儿给我找来!”
随从应了一声,连忙便退了出去。
这玲儿从前是赵洛平的贴身婢女,赵洛平见她生得貌美,又服侍妥帖,就留在了自己身边。
现在赵洛平便是要将这玲儿找来,来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
不消片刻,玲儿便扭动腰肢地走了进来,娇声声地唤了“殿下”。
赵洛平毫不客气,揽过玲儿的腰肢,又在玲儿身上摸了摸,却是毫无兴致。
“出去出去——”赵洛平不耐烦地将玲儿一把推开。
玲儿满面不解之色,但也不气,道“殿下又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她在赵洛平身边已久,自然是知道赵洛平的心性。
赵洛平听见玲儿这般问,脸不由地发热涨红,连忙道“让你出去便出去,怎得这么多废话?”
玲儿知道赵洛平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皇子,但是对待下人们还是十分厚道的,再加自己与他有着特殊的情谊,倒是也不怕赵洛平恼。
她也不出门,反倒是上前了几步,手搭在赵洛平的手腕上,道“殿下,有何烦心的,不如说来与妾听听?”
赵洛俞觉得玲儿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十分难受,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连忙将她的手挪去,道“没有,没有,你且出去吧!”
玲儿捂着嘴巴笑了笑,“我说句话,殿下可别恼了。”
赵洛平正是心烦意乱,仍在担忧自己到底是不是断了袖了,听见玲儿这般说,不免看她的眼神带了三分怒气,三分探寻,他倒是也想知道玲儿到底要说出个什么来。
玲儿见赵洛平如此看自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