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让属下问问,咱们下一场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荀副将想了想,还没等说话,大头抢先“属下看您这一队的兄弟们伤的挺重的,有句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郡主的意思这比赛也不急,就等半年以后吧。”
“半年?”荀副将眼睛瞪得老大,不过都是皮外伤而已,怎么会用的上半年,这分明就是瞧不起他。
况且,姚鹤晴的人训练一个月就能赢了他的精兵。若是再等上半年,这赢得机会岂不是更大了,不行,他绝对不能给姚鹤晴这个机会。
“三日之后就比第二场。”荀副将冷着脸开口。
大头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担忧的问“兄弟们伤的可不轻……”
“废什么话,我说三日就三日!”
说着,他抬起脚就要踹在大头的屁股上,大头脚底抹油,连忙救了。
这人一走,荀副将忽然觉得上了当,他的人被打成这样,三天的时间能恢复吗?
哎,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第二日荀副将就让手底下那五十个兵带伤训练了,那五十个人简直是生不如死,可是也没办法,谁让他们输了比赛呢。
相比荀副将这边生不如死的训练,姚鹤晴这边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她特意规划了训练,大家只要做完,就可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相比之前的折磨,简直轻松的不行。
这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比赛这一日,荀副将手底下的五十个都是一副疲惫之色。
原本这些人身上就有伤,这几日又受到强烈的体能训练,早就吃不消了。
姚鹤晴嘴角上扬,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原本荀副将就忐忑不安,当他看见姚鹤晴一脸得逞的时候,就知道中了她的圈套。
这一场比赛结束的很快,荀副将一队输的彻底。
当晚逸霄高声公布双方胜负之后,荀副将的喉结不停滚动,他咽下的不是口水,而是血啊。
在前两天,就有好几个人提醒他,在队员身体没有恢复的情况下不应该强制性训练,更不应该在他们身体没有恢复的时候跟姚鹤晴比赛,可是他偏不信这个邪,不相信自己的兵不如姚鹤晴的兵,更没有脸面反悔,毕竟这比赛的日期是他定的。
如今,这是肠子都悔青了。
姚鹤晴手底下的兵一阵欢呼,荀副将手底下的垂头丧气,恨不得拔剑自刎。
虽然这场比赛赢了,但是姚鹤晴胜之不武,荀副将更觉得她有些卑鄙。
但是,兵不厌诈啊。
三局比赛,姚鹤晴已经胜了两场,第三场谋略,比不比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荀副将,说带兵上阵杀敌没什么,要是动脑子肯定不行,若是这第三场再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军营里混?
姚鹤晴也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她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幸好她的对家是脾气暴躁性子直的荀副将,但凡换一个聪明的,都不会轻而易举中了她的套。
她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傍晚,寒风刺骨,远远就见山尖上有一个人影。
姚鹤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抬脚就往山上走。
“郡主,黑天了,要去哪里?”朱雀上前关切的问。
“一个人走走,不用跟着。”
乌云山的海拔很高,姚鹤晴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正常人都是越走越热,而她身体的原因却是越走越冷。
这几日也没有浪费什么体力,帐篷里又有碳火,所以她并没有吃烈火莲的药丸,如今她又冷又累,忽然有些后悔。
此时她身体吃不消本应该回去,可是已经走到了半山腰,看了看山顶的那个人,姚鹤晴一咬牙,提着裙摆硬是往上走。
终于到了山顶,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