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渗出鲜血,说话间已是浑身抖动,可见急怒之盛。但王腾却保持着足够的冷静,听长官如此下令,知道这是绝不可行的,便连忙反驳道
“大帅,这上山的路已经彻底崩塌,下官看这样子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根本就修不通啊!”
其实王进若能保持冷静,如此浅显的道理根本不需旁人与他分析。而此时疯癫之下,分析了也是枉然,只见王腾话音刚落,他便以接近咆哮的语气吼道
“那就把路修通,然后继续攻城!”
“大帅,那垮塌的地方根本就在南蛮子弓矢的射程之内,如何派兵去修?”
王腾依然是据理力争,可对于一个疯狂的人来说,道理已经没有用了,只有无情的事实才能将他唤醒。因而越是冷静的分析,越是容易刺激他的神经。这边话音未落,那头王进刷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刀,便转过身来怒视着王腾问道
“你是想抗命是吗?”
“大帅!”
“快去!我亲自在后面押阵,谁敢后退一步,力斩!”
话至于此多说也是无益,王腾只冷着个脸不再搭话,连告辞都没有一句,便自转身离开离开,只朝着躺满一地的士兵们走去。
他们的营地距离剑门关五里左右,立于山腰的一处平坝之上。此时营地里正横七竖八的躺满士兵,各自都是全身披挂睡得正熟。王进过来一路边走边喊道
“起来了,起来了,快起来了!”
只是大家可能睡的太熟,被他这么一喊,个别人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兀自犯着迷糊,但也有不少人丝毫没有半点反应,估计是昨天的战事太过疲惫,一时半会竟叫不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士兵们的反应太过迟钝,还是王进给他的命令太疯狂,总是没喊的几句,王腾的怒火就已经无法按耐,突然就狂吼道
“还不赶快起来!准备进攻了!”
还是“准备进攻”几个字有威力,一下子就像炸了锅一样,躺在地上的人群瞬间就跳起来了一大半。随后营地内立马就嘈杂了起来,一群百户官赶忙跑了上来,请示作战的部署,士兵们则三三两两的议论着,这不是说要退兵了么,怎么还要进攻?
至于王进如此怒火中烧,其实到不是在对手下发火,而是在对他自己发火。可王腾突然表现这样的情绪,也让他瞬间恢复了一丝理智。
特别是看着这些士兵们的状态,就这么拉上去,还不是一触即溃?可这命令都发了如何收回呢?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突然一个举着铺兵标旗的士兵满头大汗,神色惊惶的冲进营地,一路的只是狂奔,口中则拼命的大喊道
“军报、军报、十万火急!”
人都还没看仔细,可这惊惶的呼喊与内容,却让大家心头为之一紧。王进当即感到不妙,连忙快步朝着那个士兵走去,还未及面前既连忙问道
“来者何人?所报何事?”
“小的是殿后军李千户所部奉命来报大帅”
这个铺兵看来一路都是着急赶路,这会儿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如此更让众人感到害怕。王进看他这副表情,当即就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发问道
“所报何事?”
只见这位小哥几步路冲到王进面前,单膝下跪打了拱,直喘了好几口大气,才又说道
“李千户命小的禀报大帅,凌晨时分于嘉陵江上发现大规模南军舰队,这会子说不好已经封锁了江面,切断了我军的退路!”
“什么?!”
王进一屁股座到了地上,这下总算是清醒了,感情南蛮子这是设好了套,就等着我来钻啊!完了完了。
一时间,这个王大帅只觉得欲哭无泪,而另外一头的王腾却是一跺脚,大喊了一声
“唉!”
昨晚那个情况,要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