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媪玉手一拍,当即就情不自禁的为他鼓掌。
盛仲怀有些脸红,瞪了一眼温媪“别胡闹!”
这里可是淮南王府,万一被人发现她的身份,到时候可不得闹出乱子来。
温媪仗着淮南王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索性也敢出言了,“李文邵,你可还有不服,不如让先生将你的诗也拿出来念一念,看看自己与盛仲怀差在什么地方?”
“你——”李文邵本就羞愤,没有想到这盛仲怀居然在一炷香内,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写出了一首宝塔诗,恨得牙痒痒,可他不甘心又能如何,自己写出来的诗本就比不上他。
眼看着二人就要当着自己的面打起来,淮南王一下子站起身来沉声道“本王今日的诗会到此便已经结束了,你们可以自行离开,楼公子随本王来,本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与你单独说。”
一直被众人忽略的楼铭恩,这时被数道目光看着,有些不知所措,还是站在他身边的岑远敬推搡了他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
“快去吧,王爷既然有事情要私下见你,那你就去,我们在府门外等你就是。”岑远敬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
楼铭恩这才朝着淮南王行了一礼,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花园。
小厮们在旁收拾着蒲团和长案,西席先生则是朝着盛仲怀走了过来,与他道了一声喜,“盛公子才华斐然,今年定然能金榜题名!”
听到先生的恭贺,盛仲怀连忙与他回礼“先生谬赞,不过是几首诗罢了,当不得什么!”
西席先生见他不骄不躁,更是对他赞赏有加,亲自送了他们一行人到了府门口,且叮嘱了府门外的小厮,不得驱赶他们。
而尾随在他们身后的沈宫辰与李文邵则是十分不满。
尤其是李文邵,待西席先生进了王府不再出来后,忍不住讥讽盛仲怀“这次是你运气好,做出让淮南王喜欢的诗,等到了殿试时,可不是你写一首诗就能过的。”
“我呸,你个乌鸦嘴,你殿试才不会过!”温媪朝着李文邵啐了一口。
李文邵早就察觉眼前这个身量娇小的人有些不大对劲,整个兖州城内与盛家交好的姓温的公子,可没几个,应该说是没有,处了温大人府中的千金。
越细看越发觉得眼前的人就是那温府千金。
不等他伸手去证明,温媪已经被人拉住了胳膊,盛仲怀与岑远敬将其挡在身后,对着李文邵怒目而视。
“李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李文邵死死盯住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的温媪道“温大人自诩清流,可教导出来的女儿却是这般丢人现眼,竟然敢女扮男装,混迹在这么多男子当中,也不怕辱了门风。”
温媪身子为之一颤,咬着下唇不敢轻易顶撞他,可又不甘心就这般被他污蔑。
不等她做出反应,挡在她身前的两个男子径直上前,一人押着其一条胳膊,将其推搡着下了台阶,齐声道“滚。”
“盛仲怀,岑远敬,你们给我等着!”李文邵揉着自己发酸的胳膊,目眦欲裂。
盛仲怀上前一步开口“若是在这京城中听到你再敢背后诋毁温家的声誉,我保证让你在京城无立足之地!”
“你以为你是谁,好大的口气!”对于他的威胁,李文邵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这次殿试,他倒是要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沈宫辰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不参与殿试,但是从这次诗会上也能看出谁的文采更甚一层,沈宫辰抬眸看了盛仲怀好几眼,嘴唇微微嗫喏了一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又咽了回去。
事后,与李文邵一块儿离开了淮南王府。
温媪见他们走后,欢喜的一下子朝着盛仲怀走了过去,抱着他的胳膊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旁人欺负我,小包子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