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会话,苏凝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唯独盛长靖吐了一口浊气,侧躺在她的身边,身子滚烫如铁,没忍上一会儿,又揽着苏凝的身子,借着窗外渗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她静谧的脸,甘之若饴。
第二天一大早,苏凝醒来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床榻,却发现根本没有人。
他睡过的地倒还是热的,应该刚起来不久。
“叶枝!”苏凝朝着外面唤了一声,门外并没有叶枝的回话,反倒是叶婆子端了一盆水进来伺候苏凝洗漱。
苏凝擦拭着脸颊,净了手,看着叶婆子“叶枝呢,怎么没看见她?”
叶婆子端着铜盆泼在了廊下的沟渠里道“昨天被吓坏了,得了风寒,这几日恐怕不能来伺候夫人!”
“可请大夫看过了,开了方子,吃药了没有?”
“吃过了,夫人不必担心,老奴伺候您穿衣吧!”叶婆子去取了她的衣裳。
苏凝穿戴整齐,看着自己有些圆润的下巴,心中想着还是要努努力,至少将下巴上的肉给减掉。
随着叶婆子穿过连廊,刚要朝着前院里的花厅而去世,突然听见府门外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苏凝心道不好,定然是为着那春华的事情而来。
“夫人,您还是别过去了,让将军处理吧!”叶婆子拉住苏凝的胳膊,可不敢让她出门去。
苏凝有些不解,但隐隐听见那跪在府门外哭诉的人,嘴里似乎在说自己的名字,还说什么“恶毒妇人”!
这是在说自己?
苏凝哪里还顾得上叶婆子在旁劝说,当下提了裙子便上前去了。
盛府门外被百姓堵得那是水泄不通,走街窜巷的小贩,抱着孩子的妇人,老老少少全都围城一圈,指着圈内的哭诉的人议论纷纷,时不时地再指一指站在台阶上的的父子二人。
盛长靖与盛鸿本来要去朝堂面圣,这会儿被堵在门外,哪里还能脱身,只得寻了个小厮去张府,让张逸轩帮忙告假。
“你不如先起来,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盛鸿朝着跪在那边上嚎啕大叫的老丈人道。
那男子穿着一身破衣,脚上的鞋子都破了好几口洞,脸上皴的都是皱纹,皮肤黝黑,颧骨高耸,一双眼睛凹陷下去,看着着实可怜。